刘双喜被训的憨头憨脑的,让躲在树上的云珞倍感亲切,当初他忍无可忍训刘双喜时,刘双喜不也是这副‘我听话,我很乖,我不会再犯错’的模样?可一转头,该犯的错一个不少犯,该气人的时候也绝不会让人省心。
骨汤差不多也熬好了,只要把米洗了下锅,快熟时再把肉糜加里面,就是香喷喷的骨汤肉糜粥了,刘双喜尝了尝肉汤,很香却少了许多调料,便对白夫人道:“白夫人,明日我让四喜带几个料包到学堂,放到汤里一并熬着,不但汤味更香,还能益气补身。”
白夫笑着点头,自从知道那位大人是个铁公鸡,没能从他那里要来还刘双喜的银子,白夫人对刘双喜就带了歉意,自然是刘双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眼看天色不早,熬粥也用不上她们,再想着车后面绑着的高粱杆,刘双喜就与白夫人告辞,同郑三娘一起坐着马车回了临县。
眼看马车越走越远,云珞心里涌上浓浓的不舍,好好就这样走了?怎么不再多待一会儿?
陈启过来向云珞禀报粮食安置情况,禀报完问道:“王爷,今晚是在城外过夜,还是去城里?”
云珞道:“本王晚上还要与陈奇瑞商议灾民安置问题,自然是要回城里。”
陈启嘴角抖啊抖,所以说之前让王爷先进城,这边他就可以处理,王爷却非要跑这一趟是为什么?难道只是怕他一时激动答应白夫人给那位云夫人一千两银子吗?
回到双喜快餐,刘双喜便让人把车后捆着的一大捆甜高粱运到后院,早在种甜高粱之前,刘双喜就去铁匠铺定做了一个榨汁机,通体铸铁,内里是螺旋形的机芯,一端是出汁口,一边是手摇柄,只要将洗净的甜高粱立着放在里面,旋动手摇柄,甜高粱就会被卷进螺旋形的机芯里,再从前端出来时就是被搅碎的渣滓和汁水,再将汁水过滤出来就可以熬糖了。
当然,这些活都不是刘双喜可以做的,虽然她觉得自己做起来并不费劲,但在彩云的冷脸下,刘双喜也没胆子尝试,只能在一旁看着彩云费劲巴拉地摇着手摇柄,她能做的就是不时往里添两根甜高梁杆。
榨汁机比较大,三尺多长,两尺多高,还固定在一块石头上,彩云摇了一会儿手臂就发酸了,对刘双喜道:“小姐,你真确定这个也能熬出糖来?”
刘双喜点头,“这个熬出的糖比麦芽糖还甜,还没什么外味儿,到时你尝尝就知道了。”
听说比麦芽糖还甜,彩云也豁出去了,也是前些日子她忙忙碌碌的又是管着铺子又是熬糖,练就一身力气,若是像从前一样娇滴滴的,恐怕手摇柄都摇不动,可即便如此两条胳膊还是酸疼酸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