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造就了今日的镜关。

九首龙听得云里雾里，呆呆地坐在那里。

在赵之流的一声轻叹后，煌羽问道：“神尊，其实只有你才是一切的亲历者。如果能够找到您的记忆，是不是就有一切问题的答案了？”

赵之流苦笑着：“记忆这东西还能找回来吗？”

“可以的。”

赵之流像是看见了希望一百，眉头稍稍疏解，连忙问道：“那如何找回？”

“镜关未必能够完全洗去您的记忆，他们一直都藏在你的灵魄里。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赵之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是了是了，找回记忆就等同于找回了所有的力量。他弱的根本就是力量连同记忆一起藏了起来，只要找到了，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昔年叶问烟在他苏醒之时，利用万魂锁为束缚，降下天雷，将他拖入了六道轮回之中，记忆会在轮回中吗？

如果记忆在轮回之中，那鬼王就一定有份参与。

会不会是先前的寒冰地狱，又或者就是在轮回之门里，还是忘川河、十里彼岸？

赵之流忽然抓住了九首龙的胳膊：“鬼王死前给你说什么？”

九首龙回忆着，摇了摇头：“都是你已经知道的内容了，镜关那龟孙子这么鸡贼，怎么可能说啊？”

他点了点头，又背过身细细的想。

九首龙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现在那龟孙子正在打仗，我们要不从背后偷袭，搞他个措手不及，然后弄死他。”

煌羽说：“你杀不了他。”

“那我绑回来，让神尊杀了他。”

赵之流思考的间隙，听到了他的话，连忙道：“不可，我听煌羽说你们封印还没有解开，大军出不去。”

“强行破开还是行的。”

“那样太得不偿失了，更何况，我们拼尽全力杀了镜关，岂不是让卫霖坐收渔翁之利。”

这都还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赵之流不太希望让玄海冒这个险。

虽然九首龙笃定，没有记忆他并不敢确信自己就是无相。但是当他第一眼看见繁荣昌盛的兰帝洛特的时候，他就觉得即便他不是无相，他也不想破坏这里的安宁。

兰帝洛特，外周都是邪兽恶魂，一个没有神庇佑的地方。

“我有办法！”九首龙贼兮兮的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颗耀眼的晶石：“这东西是我从三翅陵鱼肚子里剖出来的，道行能够加个一千年没问题，要不让奉清试试？”

“不可。”赵之流一脸的严肃，“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这场战，不需要再牺牲无辜的人了。”

他已经被仇恨逼疯了，夜不能眠，总想着杀了镜关。但是唯余的一点清醒又不断地提醒他，不能再出现辛容一样的人了。

他呼吸有些急促，过激了些。

九首龙连忙收好了晶石：“那不干了，那你说，要我们怎么做？”

赵之流渐渐冷静下来，转过身看着那地图：“我们分三路，九首震慑逃入玄海的妖邪，莫让他们生乱，煌羽试试阵法怎么解开，我想想怎么找回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