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奴这些天同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以前是一棍子可以出来三个闷屁,现在是不管我怎么骂她她都不搭腔,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奴了。”</p>
芍药和我坐在马车里面,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最为弱,所以不能外出。</p>
看着芍药一幅很是苦恼的模样,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人是会变的,不管怎么样,阿奴从前对你的好都是真的,你只要相信她不会害你就可以了。”</p>
别的我不敢托大,但是这件事情上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阿奴是谁的人与我无关,不管她从前有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只要离开了大越,那么前尘往事就算一笔勾销了。</p>
人往往都是这样,对着自己深爱的人吹毛求疵,哪怕一点点小错误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可是对着另外一个人,哪怕他真的对不住你了,但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原谅他。</p>
我不晓得阿奴是哪一种,我只知道我对夜雪是太过残忍了,从来不听他的解释,也从来没想过要去问一问,有的只是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觉得对方背叛了那便无路可退了。</p>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走了一阵,突然阿奴高声呼喊了起来。</p>
“主上!主上!”</p>
是夜霜出事了吗,我连忙掀开帘布,正好看见夜霜整个人栽了下去,要不是花奴眼疾手快,这夜霜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p>
夜霜不得不进了马车里面,马车本就狭小,芍药不得不出去和阿奴同坐一匹马。</p>
看着这个躺在自己怀里的男人,我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力,我是眼睛不好使吗,还是脑子有问题,明明就是两个人,可是还是会混淆到一处。</p>
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我会误会夜雪的原因所在吧,如今真相大白了,夜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言而喻,但是我却没法杀了他。</p>
他说过,他是夜雪现在活下去的唯一机会,这句话里面的水分有多少,我不得而知,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化之前,我没法再相信自己的大脑。</p>
“冷,好冷。”夜霜突然嘟囔了一句,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看来只是单纯的不舒服罢了。</p>
好歹他也救过我几次,今后我求助他的地方只会更多,不如现在卖个乖,也好为以后的求情铺路。</p>
我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恍惚间我又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凤月华,你清醒一点,这个人是夜霜,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夜霜,不是对你情深不寿的夜雪。</p>
好在在赶了半天的路程后,总算是到了一个小村庄,这里看上去是个不小的村子,不知为何对这里我有着莫名的亲切感。</p>
阿奴同芍药去和这里的村民租用了一间民房,夜霜这个情况是不能在赶路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这么不受寒,听说北国是个极寒之地,那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坚持生存下来的。</p>
不去想这些事情了,芍药阿奴和花奴三个人将夜霜弄下了马车,随后又把我们自己采买的棉被被褥给铺在这床榻之上。</p>
因为给了一些银子,所以原本房子的主人很是热情,给我们带了一些野味过来,其中就有两只野兔子。</p>
阿奴手起刀落的将兔子的皮毛都给清理干净了,但是下一刻就犯了难,她不会处理内脏,而且也不会炒菜做饭。</p>
芍药虽然平时也干这些粗使活计,但是对于厨房里的事情是真的一窍不通,再看一眼花奴,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p>
就在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我的肚子不自觉得叫了几声。</p>
“阿奴,你会烧柴火吧。”</p>
阿奴点了点头,我又看向那个花奴,“你拿些银子去同刚刚那个大娘要一些碗筷来。”</p>
花奴没有回话,但是很听话的出了门,而芍药则是负责照顾夜霜这个病人。</p>
看着这两只已经脱皮的野兔,脑海里便闪过很多关于兔子的画面,我记得很清楚。</p>
不一会儿的功夫,兔子的内脏已经清理干净,然后借用了阿奴的利刃,将这两只兔子砍成了一截一截的。</p>
很快花奴也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除了碗筷还多了一些红褐色的果子。</p>
“那些大娘非要塞给我。”</p>
这花奴还要解释一番地样子叫我有些忍俊不禁,而阿奴和芍药和止不住得笑了一下。</p>
屋外洋洋洒洒的飘落着小雪,看来明天屋外就会堆积起大雪了,那我们一行人想尽快到北国的计划怕是又得耽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