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死，也不能让你好过。”</p>

姜若进来的日子过得不太好。</p>

小箫氏自小就不太肯管她，因此她学堂不总去，规矩也学的乱七八糟。她自己玩的好，愈发的不喜欢被人束缚。</p>

可这个姓刘的嬷嬷自来了后，便开始管束她。</p>

和老夫人先前派来的老嬷嬷一点都不同，她打人是真的疼，而且不管她如何哭闹威胁，也丝毫不惧。总是板着脸，她但凡有哪里做的不对，便要挨一板子。</p>

姜若被打的两手掌心红肿，也都睡不好。</p>

她没把这事怪在老夫人头上，只怪是姜萱不好。她要是没把规矩学得那么好，老夫人又怎么会想起给她找个教养嬷嬷。</p>

姜若翻了身，不小心蹭到红肿的掌心，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更是对姜萱恨得不行。</p>

不行，这么下去她岂不是要天天挨打？</p>

这嬷嬷是这里看她不顺眼，那里看她不对劲。连她走个路，都能挑出七八处错误，分明就是故意找茬。说不定，这人还是姜七那个歹毒的人故意安排的，就为了虐待她。</p>

姜若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最后怀抱着这种想法沉沉睡去。</p>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她就跑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喊莺莺。</p>

杜鹃被打发了，她身边最得力的婢女只剩下莺莺一个人。</p>

虽然后来又采买了两个，可都是蠢的不可救药。</p>

“我今日要出门去，待会儿你就躺下，假装是我……”</p>

莺莺一听，吓了一条，忙摆手说：“这可使不得。刘嬷嬷是老夫人派来的，要是到时候她发现娘子不在，一定会告诉老夫人的。”</p>

姜若被她说的不自在，便厉声说：“我让你假扮我！你要是害我被刘嬷嬷发现，你就等着受罚吧。杜鹃的下场你也知道，你总不想和她一样的下场吧。”</p>

莺莺眼中闪过一抹怨恨，难道奴婢的命就不是命了？娘子这样威胁她，无论她做的好与不好，下场都好不了。</p>

一想到姜若先前和钱婆子做交易，要把她许给钱婆子的儿子，莺莺就怨恨上了。</p>

“婢子省的。”莺莺垂下头，回道。</p>

姜若这才满意，让莺莺去把她的衣裙换来。</p>

“待会我就扮作你的模样出门去，等傍晚再回来。你可不许给我出纰漏，害我被罚！”</p>

莺莺应喏：“婢子一定牢记。可要是刘嬷嬷……”</p>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姜若威胁说：“那你是真的没有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