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唐平得知来的客人是兴王跟王妃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发慌,一心想着要走,沈昱怎么也挽留不住,只好送到了门口,只是唐平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转过身来到沈昱面前,低声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唐叔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又是犹豫了一下,唐平这才喃喃道:“这话出得我嘴入得你耳,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见唐平这么认真,沈昱也变得严肃起来,点了点头道:“唐叔你直说便是。”
唐平凑到沈昱耳边,低声道:“刚刚我看王爷脸上似乎有些发暗,此乃肝血亏虚之兆。”
“啊?”沈昱顿时愣住了,自己刚刚想到了许多,却唯独没有想到唐平一眼就看出兴王有病在身,自己犹豫了一下,微微皱眉道:“可是我看王爷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病呀?”
“肝血亏虚乃是慢性之症,平时并不会表现得太明显,若是发作时便如猛虎一般,到那时再治就已经晚了。”
听唐平这么一说,沈昱也开始慌张起来,自己相信唐平的人品,他绝对不会随意拿这种事来骗自己,难道兴王真的是有病在身?
仔细地思考一番,沈昱又跟唐平问了几句肝血亏虚都有什么表现,两个人低声商量了一番之后,唐平这才带着唐笑离开,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沈昱的心里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兴王正跟永福聊着什么,看到沈昱进来,兴王笑着摆了摆手:“刚刚听永福说,昱哥刚刚帮王大人破了一件奇案?”
“也算不得是什么奇案。”沈昱突然想到刚刚唐平说的话,一连继续说起那件案子,目光一边在兴王的脸上仔细地观察,这不仔细观察不要紧,等到沈昱一认真的时候还真的发现兴王右边的脸颊似乎比左边要黑了些,只不过黑得并不是很明显,平时应该也不会被注意到。
等到沈昱把案子大概说完,兴王倒是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孤王本以为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不想居然还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发生,这一对奸夫**定要处斩方可平民心。”
沈昱点了点头,轻声道:“王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当初王大人也看出案子有些蹊跷,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先将唐郎中收押在监,派人暗中查访线索。”
听到这,兴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他哪里听不出来沈昱这是在替王鼎说好话,别人不知道王鼎,难道他还不清楚王鼎的为人,就算他看出案子的蹊跷之处,也未必会尽心查案,糊涂官断糊涂案说的就是他这种官。
不过今天自己来是想看女儿的,案子的事自然先放到一边,不多时,永福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几道小菜端了上来,兴王一看,不由苦着脸道:“乖乖,这要是第一次来这里,非得被你这菜给气跑了,怎么满桌子都是绿色不见一点荤腥?这让父王怎么下得去筷子?”
永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指着沈昱道:“沈昱说了,天太热,不适合吃肉食,所以女儿特意准备了这些青菜解解油腻,父王尝尝,这些凉菜可是女儿精心为你准备的。”
“好,那父王就尝一尝。”
看到兴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沈昱心里突然一动,隐隐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