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劝解，自己都感觉好无力的样子。

梅睿慢慢摇了摇头，轻声道：“疯子，也不知欣楠和十一怎么样了，我两个这次或难有活路了，只盼他们两个能够平安就好。”

凌风不敢说话，冲梅睿摇了摇头，那老头立场不明，此时委实不该多谈及秦殇两个，因为他们还未曾和曾煜及洞玄弟子正式照面过。

又过了一段时间，算算小半个时辰早已过，梅睿仍然清醒着，气色似乎比之前也好了许多，脸上甚至有些淡淡红润。

凌风不知道是鱼汤的作用，还是梅姐的伤已往好的方面发展了，不管怎样心里还是替她高兴。

“疯子，梅姐和你妻子比？你觉得怎么样？”

梅睿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凌风一下子有点发愣。这个他还真没有从心里比过。

梅睿轻叹口气，轻声道：“我年轻时候也美得很，提亲的都要踏破我家门槛了。可我没想着别人，因为老爹在我很小时就给我定了亲了。”

“第一次见到丁剑的时候，我已经十七岁啦。从门帘后偷偷看了他一会，我跑到荷塘边开心的直傻笑。老爹给我定亲的这人，又高大，又英俊。我心里都暗暗替自己开心。”

梅睿微微偏头，对着山林的空处，眼光好像并无焦距。凌风见她似沉醉在回忆里，也不好出声打断她。

“母亲问我的想法，我自然没有意见。家族里好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姐妹，已经成亲的都有了不少。”

“第二天，丫鬟带他过来，我们就算正式见过面了。此后他就在我家住了下来，每天总要和我呆上几个时辰，变着法儿让我开心。”

“有一天晚上，时间已有点晚了，我的贴身丫头不知被他用什么办法支使出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

“突然间，他从椅子上滑下，就那样跪在我面前。口里说着好喜欢我一类的肉麻的话，手一边便伸进了我裙子里。”

“我有武艺在身，修为比他还高一点点。可不知为何我浑身都没有力气，身体软软的，任他轻薄了许多地方，但女孩儿的要害我始终护住不敢让他触及。”

“因为我梅家的规矩，即便成亲之后，回到娘家夫妻俩都得分房睡的，成亲之前那是万万不能！会招人耻笑的。”

“梅姐，不要说了。”凌风见梅睿脸越来越红，精神状态似乎有点亢奋异常，忍不住插话打断她。

“不，你让我说。这些话我闷在心里好多年了，一直想着没什么好与别人说的。可我今天就想说给你听，因为你对晓兰始终是一心一意的。”

“疯子，如果你不爱听，就当我对着这山林说的。但请你不要走开，好不好？”

梅睿转头，目光扫过来了一眼，随后又偏头看向山野。凌风心里一震！他从那一瞥的眼神里，竟读到了些许柔情！

“那晚，我始终不敢让他得逞。纠缠了不知多久，他愤愤然走了。而且第二天，他就向我父母告辞，回他应州丁家了。”

“我心里有点责怪他，也有点懊恼自己。心想迟早是他的人，让他占了身子又如何？规矩是规矩，只要父母不说，也没人乱嚼舌根的。”

“随后我叫来贴身丫头小蕊，骂她为什么不守在我身边，以致事情闹得如此尴尬。”

“小蕊支支吾吾，不知所云。我瞧出不对，再三追问下，小蕊才说出这段时间里丁剑早已破了她清白之身，而且小蕊想着迟早要陪嫁到丁家服侍，不敢违逆，才被他三言两语支开，将我这主人卖了。”

“这也便罢了！可小蕊接下来说的丁剑在她面前吹嘘的话语，却让我的心霎时凉了个透。原来丁剑父母为了早点开枝散叶，替他平妻，小妾已找齐了三个，儿子，女儿都已经各生了一个！”

“我思前想后，一时心下郁结难解，便用烙铁在我左颊烫了个长长伤疤。让小蕊带着画像去丁家，告诉他，若是毁了容的我他仍愿意娶到丁家做正室，我就嫁过去，既往不咎。”

“疯子，结果你应能猜到，小蕊带回来的是一纸休书。”

梅睿的脸转了过来，脸红得连左颊的疤痕都透出了红黑色。

“其实，好多年前我就找到了祛除疤痕的办法，可我就想留着它。我想，总会有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不在乎那丑陋的疤痕。那么，成亲之后我会让他看到最美的我。”

“可是，这么多年，这样的人我并没有遇到，而我却渐渐老了。”

最后那轻柔的话语，如剑般刺进凌风心里，刺的他好疼好疼！

“梅姐，我心中一直都敬你重你，从没敢奢想过自己能有拥有你的福气。可今日，这么隐秘的心事你在我面前托出，难道，难道我疯子在你心中亦有和别人不同的位置？”

这些话，几次涌到嘴边，凌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梅姐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离恨经、离恨经！没有离恨，何来无缺！凌风，你还在犹豫什么！让她服下火属性金丹，水火交融，灵肉合一！她失去的功力不但回来，且阴阳丹成，会进入前所未有的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