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阁下,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被杀死的我军三名官兵还有两名便衣队队员遇害的时间大概是昨天下午,对方没有使用枪械,而是用刀杀死了小泽五人,可见他们对自己的身手非常的自负,从刀口的形状以及伤口的深浅还有伤口的部位来看,现场最多只有三个敌人。另外,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从小泽他们被杀的地点到鲍玉国手下被袭击的地方,如果行进速度比较快的话,大概只需要走十分钟。所以,我和土田君分析之后,大胆的做出了推测,这两起事件,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在相隔这么近的两个地方,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同时发生了这两件事。”黑川崎司把事件调查的初步情况向平谷一郎做了汇报。
听完了黑川崎司的话,平谷一郎在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走来走去。就这样持续了有大约十分钟,才停了下来,看着黑川崎司与土田正人两人厉声说道:“巴嘎,如果真像你说所的这样,那么这伙敌人是极其狡猾的,又极端难缠的,他们敢大白天的在重兵布防的牡丹江城内公然杀害十几人,并且在事后还从容离去,这是对大日本皇军威严的公然挑战。这说明我们在城内的布防漏洞是十分严重的,远远没有达到我们最初的设想。这是你们的失职,你们要进行深刻的反思。而从昨天鲍玉国的手下遇袭事件发生之后,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一天了,你们抓到一个可疑分子了吗?你们要将整个城市的防卫情况进行重新的梳理,查漏补缺,并加紧追查凶手的下落,早日将他们抓获,我不希望再次看到类似事件的发生,不然,你们将为此承担应有的责任。明白了吗?”
听到平谷一郎严厉的警告,黑川崎司和土田正人两个家伙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俩是牡丹江城防以及城内治安的负责人呢。俩人不停的鞠躬致歉,并做出保证,尽快抓捕凶手。随后,耷拉着脸离开了平谷一郎的办公室。
而此时,在鲍玉国的住处,他听完了手下刘奎关于鬼子和便衣队的人被杀的事情之后,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旁边站着的一个身材消瘦,穿着一身开襟长褂,满脸皱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年龄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时紧闭双目,好像睡着了似的。
过了一会儿,鲍玉国开口说道:“新文,这事你怎么看?”
那个站在一旁闭着眼睛的中年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然后缓缓说道:“老大,这件事在我看来,目前最好是置身事外,伺机而动。”
鲍玉国听完之后,又思索了一会儿,才对着刘奎说道:“命令咱们手下的弟兄,关于珠宝被抢的事情,停止大张旗鼓的追查,转为暗中调查。”
刘奎立刻回答说:“是,鲍爷,我马上把命令通知下去。”
等刘奎离去之后,鲍玉国坐在那里,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行事。”
刚刚站在一旁说话的中年人,名叫蒋新文,喝过几年的洋墨水,还在东北军中混过几年,脑子灵活,分析事情相当精准,自从来到了鲍玉国身边做事,很快就展露了头角,得到了鲍玉国的赏识,深受他的器重,成为他身边的头号智囊。
“老大,这伙人不简单呀,能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杀了他们的人,还轻松离开,让日本人折腾了一天,连根毛都没抓到,这事做的真是让我佩服呀。”蒋新文赞叹的说。
坐在沙发上的鲍玉国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又说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这伙人再厉害,还能比日本人的飞机大炮厉害。现在这个年月,和日本人对着干,没有好果子吃。”
蒋新文仰天长叹了一下,接着说道:“是呀即便是个铁人,身上又能挨多少根钉呀。不过,老大,现在外面有人传,这伙杀鬼子的人和抢了咱们珠宝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伙,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建议咱们放弃那套珠宝吧,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吧。”
鲍玉国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有些生气的说:“这财破的有些太大了吧,而且我在自己的地面上,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最后连个屁都不放,以后我还怎么在牡丹江这一亩三分地上混,还如何服众,这些你难道没有考虑吗?”
蒋新文耐心的说道:“老大,我这么建议,也是为了咱们好,这些家伙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日本人,肯定是日本人的死对头。那些家伙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犯不着跟他们对着干。我,”
他还没说完,鲍玉国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随后他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求刘奎在私底下悄悄的调查,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鲁莽行事的。”
蒋新文见他心意已决,也就没有继续劝他。给他道了个别,转身离开了屋子。
楚昊天几人离开了牡丹江之后,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往回赶,在当天晚上,总算是顺利的回到了太平岭。
得到消息的佟文斌、佟雅瑄等人立刻出来迎接,刚看到楚昊天,佟雅瑄就急急忙忙跑到他面前,一脸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你们没事吧?事情顺利吗?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沈六张嘴就说道:“我们......”这时,他突然看到了楚昊天冲他使眼色,就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佟雅瑄看他说了两个字就不说了,立即追问道:“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