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向百里知飘来。
百里知把我们拦在身后,就是我也要离他远一些。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离他足足有五步开外。
百里知回头看看我们。勉强点点头。
我咧开嘴角笑了一下。
那影子说飘就飘过来了。
百里知死死地盯着他,就算那影子已经到了他近前也是如此。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在离我们五步远在的地方站着。
那就是一个人,长长的头髪,像是一个女人。
就是看不到这个女人的样子。
别说,她这一头的长髪和百里知这一身白衣还挺搭的。
百里知可没有我这么大心,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
这个女人在他身上闻了好半天。
没一会儿,我们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了三个字:“不是他,不是他!”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髪,如果不是她的嗓音出卖了她的话,我们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个年轻的女子呢!
不曾想竟然是个老妇人。
她说罢转过身子。慢慢吞吞地对百里知说道:“深更半夜的,没有白天了吗?非要在这个时间来!”她说完,抬头看看天。一副似非走的样子,时不时地还回头看我们一眼。
“那个小子!你过来一下,让我闻闻!”我一听这话心里一笑,心说总算是轮到我了哈。
水生拉住我,不就我过去。
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没事儿!”
水生的心里还是装着我的,有的时候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我话一说完就站到这老太太身边。
“闻吧!”我可不学百里知,到头来一个字也不说,就愣在那儿装深沉。
到现在他也一样,除了喘气儿好像他什么也不会了。
和她闻百里知时一样,她嘴里始终都是那三个字。
“不是他!不是他!”说完,她又在我身后的人堆里扫了一眼。
看她秀髪后的神情,她应该是很失落吧!
真的,她那双藏在麻头髪后的双眼也只有我能看的到。
她失落了好半天,转身就要走。
她猛然间转过身子险些没把狗一碗吓一跳。
牠‘汪’的一声!
好悬没让牠自己跌倒。
“你看到我们家宝贵了吗?”老太太的声音还是那样沙哑。
“苟宝贵是吧?”我没有应她,我反问她一句。
“说,你是哪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太太现在对百里知已经什么兴趣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话太多的原因。
我不承认我话多。我说的也都是我该说的。
“邻县人!”我只说了这三个字!
我怕我一提我姥姥的名讳会吓到她。
“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我没有理她。
我在看她身后。
“宝贵!是你吗?”这老太太也听到了。要不她头不能回的这么快。
她身后除了棺材还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