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虫子没有先前那么多了。
每在一处虫子们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大堆的虫子尸体。
那只是一堆只有躯壳没有肉体的虫子。
身后的那些刚刚从破碎的罐子中爬出来的畜牲们也剩的没有几个了。
牠们都在相互吃着对方。
最后只剩下一张张的空皮囊。
原来楚老太太的皮革厂是这么回事儿。
这下子我铁证如山了。
我就知道楚老太太的这汪水一定很深的。
这样看来我所想的全是真的喽!
身后的阴风告诉我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巧合。
不用看了。
我和之前的楚怡一样,掀起一块棺材板儿向后丢过去。
棺材板儿砸到了什么。
‘哐啷’一声就碎了。
那声波真的好大。
我知道我砸中了。
可头还没等彻底的转过去就听得一阵狂风一样的力量奔差我的耳边就来了。
我头一歪,它砸空了。
那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把死人吓醒喽!
我的耳膜好一阵疼痛。
棺材板子接二连三地向我飞来。
我就咔咔咔咔地好一阵的操作。
我还是有可以躲到门外的机会的。
我愣是不这么做。
我人就在门口。
之前邹怀仁被吓屙了的地方。
我脚下就是邹怀仁留下的污秽。
棺材板子不再飞了。
我见到的是一堆堆的白骨,全身上下一块骨头也不少的白骨。
它们合起伙儿来想要把我围住。
虫子们就跟在它们脚后,它们走一步,虫子们就跟一步。
虫子们是绝对不会超过它们的。
我虽然把包放在门外了。
可中是我身上还有几块宝贝。
那天我没听水生的就对了。不然我今天这个亏可就要吃大了。
水生啊!我的活祖宗,妳可差点儿就把妳老公有命交待在这儿了。
那是四片篾片,那日我在齐府外破了才齐老太太的篾片蛊之后一看这东西挺凉快的,就把它们塞到了短裤口袋里,那时候的想法很单纯,就是用来人消暑的。
想不到今天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他们说这东西是用来给活人下蛊的,不知道对白骨们会不会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那就只有试过之后才能知道。
关於篾片蛊的咒语,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把它们分别抛到四个角落。
白骨们就这样,没出一会儿的功夫就真的成了白骨。
它们零零整整地堆积在一起。
再也没有刚才那般威风了。
我发现这会儿这间小祠堂内一点儿风也没有了。
月光也被隔离在门外。
一块方方正正的棺材板子死死地封住门。
我却你奶奶个爪吧!
老子他妈的压根儿就没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老子的任务一样都没完成呢!
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呢!
再说老子现在走了,你们他妈的除了吃同伴儿之外,都得他妈的饿死。
下了蛊的篾片果然好用多了。
虽然眼下在我这一两米的见方内是安全的。
我要想安全我来这儿干机巴?
我不等小白虫儿聚到白骨旁我就跳出了我这块看似很安乐的窝。
白虫子们果然用朝我围过来。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牠们。
天是黑的不假,但虫子是白的啊!
所以说我看的十分清楚。
牠们眼看就要爬上我的脚面了。
我还是一动也没动。
牠们所经之处,又留了一大堆的尸体。
那些尸体全是牠们同伴的。
不过就这些,要想把我给开了膛了牠们来说也是小菜一碟的事儿。
“百里行,你可以出来了!”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一个角落。
冷冷地说道。
那个最下面的牌位上的人,才是真正的百里川。
那张脸看似猥琐,但也是心善之人。
和我们看到的那个戴着傩具的人没什么两样。
就是说百里行和牌位上的这个百里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活着的百里川是百里行,而死了的百里行才是百里川。
门外躺着的那位是百里知。
他们是同胞三兄弟。
孪生的三兄弟。
百里行行二。
百里川是他大哥,门外躺着的百里知,是他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