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典奇怪地盯着丞相,然后才又把话重复了遍,他说道:“朕说,青越皇帝恐怕是个有病的。”
丞相随意地应合了声,谁知何典却是来了兴致,竟开始一股脑地就开始说:
“有人帮着他将国家治理的更好不是挺好的,他还想着法去算计人家,就好比如果那玉家嫡女嫁过来咱们河桃,若是一心一意地辅佐轶儿,等将来轶儿掌国了,让她儿子做太子都行。”
一般来说,一个国家的储君,是不会让一个有别国血缘的孩子做的,但何典此话一出,丞相心中对何典的敬佩又多了很多,何典是一个好国君,只要是有利于国家发展的,他都可以接受。
再说河桃立储就又和青越有所不同了,河桃太子立长,然最后等继承皇位的却是贤,这河桃的太子原本是个贤能,却无奈前些年东裂时摔断了腿,便与皇位无缘了,剩下的一干皇子中,唯有何二皇子聪明贤能,大家便都心照不宣地默认了。
河桃可没有青越那些个花花肠子,太子何斌知道自己无缘后,便尽心地去教导自己的胞弟何轶。
丞相大笑出声,随后说着:“陛下能有如此见地,真可谓是河桃之幸啊!”
何典听了也是十分高兴,而后想起件事便又问:“那若是求娶不成功呢,又当何如?”
丞相听完,恭敬回答:“自是转而求娶他人。”
“观我河桃远离大国纷争,却需联姻以示友好,何故?”何典又问。
丞相轻笑出声,他捋了把胡子,说道:“不过为了稳住这条商线罢了。”
何典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应道:“对对对,朕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回头朕让轶儿去你府上一趟,你记得好好与他说道一番。”
“陛下放心,这是臣的分内之事。”丞相恭敬回答。
若是玉楚珊知道河桃皇帝如此开明,想必会感叹万千吧。
玉楚珊他们一行人,因着在路上不用再像停靠寒坞镇那般,行路的速度也就大大加快了。
路过有镇子的,便休整一天,途经树林的,也会根据实际稍作休息调整。
一直在赶上他们进程的祝杞景,却比他们要稍辛苦些,他本就比玉楚珊要晚上两天出发,所以只好仍是快马加鞭赶了几天路。
一个人总要比一群人要走的快,当祝杞景走在官道上,远远地能看见,前面正在缓慢行走的队伍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祝杞景腹诽:还好是赶上了。
于是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后面,一直有一个人骑着马默默地跟着,有时在宽阔的树林中,祝杞景没有办法隐蔽自己,便只能停下等些时辰再连忙跟上。
渐渐地玉楚珊发现有些不对劲,在偶尔路过的镇子上休息的时候,她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可回顾四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天,她在马车上对琉璃说出,自己的这一奇怪的感受,却发现琉璃面上也是一脸奇怪。
“你怎么这副神情?”玉楚珊有点好奇地问。
琉璃又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不瞒小姐说,奴婢最近也有这样的感觉,还曾经与墨言通过气,可在墨言的仔细注意下,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玉楚珊听了,心中顿生疑惑,墨言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若真有人跟在身后,连墨言都发现不了,看来这个人身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