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师兄你会为我保密,不会干涉我,对吧?”
“不完全对?”
涂山真不明白,杵着下巴,看着白萧然,等着他解释。
“我自然会保密,但是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涂山真没有回答,这个保证她给不了,她已下定决心,好不容易找到九歌和天阙,这次无论如何,付出何种代价,她都要救回他们。
白萧然站起来,飞到荷田上空立住,挥舞掌力,猛击向荷田。
要想伤了荷田,毁了仙藕,涂山真哪里会同意。
涂山真扬起绫带,击向白萧然,白萧然顺利躲开,来来回回过了三百回合,涂山真使出天蚕令,绫带缠成圈,紧紧一首,白萧然被困在里面。
绫带内,白萧然淡淡的说:“真儿,这么多年,我从未逃出过你的天蚕令。”
涂山真看着被摧损的仙藕,横七竖八倒在荷田里,有的被齐腰折断,有的被连根拔起,还有的失了头和尾,心隐隐作痛。白萧然这一举动让她始料未及,她怎么让也想不到,一直疼爱她的大师兄,为什要这么做。
“大师兄,我一向尊你敬你,为何要伤我的仙藕?”
“真儿,你想用仙藕养仙胎,承九歌和天阙残弱的气息,首先不说能不能把他们所有的气息收集起来重塑灵魂,就算可以重塑灵魂,要养成仙胎,非赔上你这几万年的修为不可。”
“大师兄,你是懂我的,我定下来的事情,谁也改不了,几万年修为算什么,要我的命我也给,要不是因为我,九歌和天阙也不会魂飞魄散。”
“真儿,我知道你想救他们,你总认为你欠了他们一条命,可是万事万物都有命数,凡人脱不开轮回,草木有四季凋零,神仙也终究是要归于混沌的。”
“这些我都不想管,以前我守着天地三界太平,现在我只想守着我想守候的人。”
“真儿,就算如此,我们也还有其他办法。”
“大师兄,也许真的有其他方法,可是这是最快的一种。”
“真儿,这也是最危险的一种。”
涂山真收起绫带,背对着白萧然,说:“大师兄,你请回吧,我意已决,仙藕的事情我不再追究。”
一句不再追究,白萧然听了心疼,为何,她永远不懂他,视他若无物。即便无此,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进入险境。她执意如此,那他就陪着好了。
他凝聚仙气,散开修为,撒入荷田,刚才还东倒西歪的仙藕,一根根立起来,修复如初,植入荷田。
涂山真没有制止,也不觉得高兴,认为这本就是白萧然该做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毁坏了别人的东西修复也是天经地义。所以,她还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