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怪异(1 / 1)

钱有量呆呆的看着面前妻子被凌迟的尸体。 后面,白凡轻轻拍拍他的肩,“节哀顺变。” 可是钱有量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是呆呆的看着妻子的尸体。 忽然,他扑在尸体上大哭起来。 “云儿,你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云儿,你怎么就先撇下为夫走了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云儿……” 玄曦在后面的看的超级无语。 一个大男人,居然哭的稀里哗啦的,比一个女人都不如。 这家伙,也算是丢光身为男人的尊严了。 玄曦微微摇了摇头。 辰御天也是无语的笑了笑。 钱有量反而抱着白凡哭了起来,“大人啊,你可一定要将这个天杀的凶手捉住,为我的云儿报仇啊!” 白凡点了点头,“这你尽管放心,本县定会将杀人凶手缉拿归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钱有量点了点头,慢慢才止住了哭泣。 白凡安排了一个捕快送他离开。 一行人刚走出仵作房,就见捕头张毅拿着一摞纸迎面走来。 白凡仰脸望天。 众人这才想起来,似乎刚才白凡安排他张贴告示,查找死者身份来的。 不过此刻,似乎已经用不着了。 …… …… 送走了钱有量,众人聚集在大堂里讨论案情。 公孙翻了翻之前命案的详细卷宗,皱皱眉,对白凡道:“白大人,学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哪个讲不当讲。” 白凡看了看公孙,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仵作,不过,但是看得出来辰御天很尊重此人,所以,白凡也跟着对公孙敬重。 “先生但说无妨。” 公孙看了看辰御天,有看了看白凡,接着对着白凡深深一拜,“求大人应允,容许学生重新勘验那那两具尸体。” 白凡一听,微微皱眉。 毕竟,公孙并非白山县衙门辖下的仵作,提出这种要求,就如同是在质疑白山县仵作的能力一般。 这,自然令白凡很不高兴。 不过,他有求于人,自然也不好驳人家面子,于是冲公孙微微一笑,“先生请便就是。” 接着,白凡安排了一个衙役,带着公孙去仵作房。 公孙走后,白凡看了看一旁面露沉吟之色的辰御天,问:“辰兄,那钱有量,你怎么看?” 辰御天好奇地看了白凡一眼,笑道:“怎么?白兄也觉得此人有问题?” 白凡想了想,有些困惑地开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感觉他见到自己妻子尸体之时的反应,有些怪。” 一旁,玄曦撇嘴。 他都哭成那样了,能有什么问题? 辰御天微微一笑,“白兄,你是不是想说,他的反应,有些过于夸张了。” 白凡猛地一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玄曦奇怪,“夸张,是指他的哭相么?” 辰御天定了点头,“没错,就是他的哭相,那实在是太夸张了,夸张到让人感觉有点假,就感觉他是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似的。” “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说不定啊?”玄曦说。 辰御天道:“一开始我也这样想,但当我看到他的眼中完全没有眼泪的时候,我就不这样想了。” 玄曦和白凡互相对视了一眼。 没有眼泪,这么说来,他在装哭? 白凡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原因可能有两个。”辰御天缓缓开口。 二人都看他。 只见辰御天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其一,或许他和夫人的感情并不好,甚至可能恶劣到恨不得她死的地步,所以,当他见到夫人的尸体之时,不但不会感到难过,反而会感到很高兴。” “可是,在我们面前露出高兴地表情,很有可能便会被怀疑为杀人凶手,所以他才装出那副样子,目的,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 玄曦点头,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小。 白凡皱了皱眉,又问,“那另一个原因呢?” 辰御天接着伸出了自己第二根手指。 “其二,他很有可能早已知道自己妻子已死的消息,之所以要在我们面前装出那样一副样子,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这个真相。或者说,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也说不定!!” “什么?” 白凡与玄曦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震惊。 “你说他可能就是凶手,可有什么证据?”白凡问。 辰御天笑了笑,接着目中闪过一丝精芒。 “白兄,还记得我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找到的那些疑似凶手留下的鞋印么?” 白凡点了点头。 “我发现,那鞋印似乎并不像我们平时看见的一样,是深浅相同的样子。而是呈现出了一个斜面,后面深,前面浅。” 辰御天说着指了指自己鞋底。 “我想,留下这种鞋印的靴子,其鞋底势必也是后面厚,前面薄的样子……刚好,我刚才就在钱有量的脚上看到了一双这样的靴子。” 白凡惊讶,看了看看了辰御天,“能确定吗?” 辰御天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没有问题,那种靴子是京城的最新款式,价格不菲,目前也就只有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才穿得起,我想整个白山县都不一定能找下几双的。” “所以……”白凡看了看辰御天,“要不要调查看看?反正他寄宿的客栈距离县衙也不远。” 辰御天点头,“调查可以,不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才好。” 白凡点头,随即吩咐张毅去安排此事。 辰御天则在心中微微沉吟。 如果钱有量真的就是此案的凶手,那么鬼庙和天罚雕塑又该怎么解释? 两名死者的死状和天罚雕塑之一凌迟一模一样,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那么,钱有量真的是此案的凶手吗? 他与那鬼庙,天罚雕塑,又有什么联系? 辰御天满脸沉吟,白凡见了,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辰兄,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辰御天想了想,问白凡,“白兄,你到这白山县上任有多久了?” “三个月之久了,有什么问题吗?”白凡好奇。 辰御天问:“那不知你知不知道,贵县境内,有一座很是诡异的鬼庙?” “哈啊?鬼庙?”白凡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辰御天。 辰御天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他与玄曦二人将昨晚一行人在鬼庙的所见所闻讲给了白凡,重点讲述了一下两名死者的死状,与那天罚雕塑之一的凌迟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 白凡听完,张大嘴看着二人。 “辰兄,你确定你们不是做梦了么?” 辰御天和玄曦无语,他们昨晚可是整夜都没有合眼,哪里能做梦? “可这就奇了怪了啊!”白凡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你们所说的那个地方,好像只有一座年久失修的观音庙啊,那座庙,好像几天前才刚刚修缮过啊。” 辰御天皱眉,“白兄,你确定吗?” 他可以肯定,昨晚所见所闻绝对都是真实的,可为什么白凡却说那边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座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凡点头,“当然肯定了。” 辰御天与玄曦彼此对视了一眼。 便在此时,公孙回来了。 辰御天看到公孙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了发现,便问。 “公孙先生可是有所发现?” 公孙微微一笑,道,“杀害两名死者的凶手,应该就是同一人,不过,第一起案件的死者,应该是在凶手情绪激动之时,失手杀害的……” “而且……” “我在钱有量夫人的胃部,发现了服食过蒙汗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