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聻低下头，言语中有着恭敬与畏惧，道：“我并非讽刺您……只是，我等身为邪王，与万族生灵天生对立，如何能够屈从于他们？”

“怎么，邪王就不能替万族生灵做事？”小邪嗤笑一声，但这并不影响它的形象，在五大邪王眼中，它依旧是充满了威严，让人敬畏，“你们不过是几头邪王罢了，本王身为邪神，比你们更强大、伟大的存在，不也一样臣服于苍穹学院了吗？”

“这也正是我等无法理解的地方。”邪王聻越发恭敬，“如您这般伟大的存在，为何要屈服于一个属于万族生灵的学院？”

小邪说道：“那是因为你们并不了解苍穹学院，不了解主人的伟大！否则，你们一定也会跟本王一样……不，你们会臣服得更快，更恭顺！”

“可是，您可是九阶邪王啊！”邪王聻不理解，“伟大的九阶邪王，您的骄傲呢？”

“在主人面前，要什么骄傲？”小邪淡淡道：“任何伟大的存在，在主人面前，都与蝼蚁无异，这诸天时空，唯有主人，才是最伟大的，至高无上的！主人就像太阳，光辉覆盖人间，主人就像星辰……”

“差不多得了。别以为拍了马屁，煜儿就不会追究你的过错。”张浩然有些听不下去了。

小邪干咳一声，随即再次做出威严的姿态，对着五大邪王说道：“别说本王，你们不也一样吗！”

“我们？”五大邪王听不懂这话。

“本王听说，你们是一位审判长创造出来的！”小邪冷笑道：“你们一直尊他为主，并且听从他的命令，维护时空乱流的运转……可据本王所知，那审判长，也属于万族生灵！也就是说，从你们诞生那一刻起，就已经臣服于万族生灵！”

“那怎么能一样！”邪王希顿时反驳，“我们的生命是主人赐予的，自然不可背叛主人……而且，主人才是诸天时空最伟大的存在，绝不是你们那位院长能够比拟的！”祂们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臣服于万族生灵，“主人与寻常的万族生灵是不同的，他甚至已经超脱了生命的局限。”

其实祂们内心并不认可那位主人，甚至平时交谈中对那位主人的称呼，大多时候都是直接称呼为他，或者那个人，而不是直接称呼主人。

“审判长到底是不是诸天时空最伟大的存在，暂且不谈。你们臣服于万族生灵，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小邪鄙夷道：“你们不单是臣服于万族生灵，甚至连你们本身都是万族生灵创造的！”

五大邪王又气又急，想反驳，却没话说。

“何况……”小邪接着说道：“跟本王的主人比起来，审判长算个屁！”

那不屑的语气，丝毫未将审判长放在眼里。

五大邪王吓了一跳，同时也有些愤怒，尽管祂们尊敬小邪，尊敬这一头超越传奇的邪王，尽管祂们内心也并不是很认可那位主人，但也决不允许旁人侮辱主人！

“住口，不许你侮辱主人！”邪王聻愤怒道：“主人那样的存在，岂是你能诋毁的！”

“好啊！你们竟然因为本王说了审判长几句，就对本王如此不敬！怎么，难道在你们眼里，本王这邪神，还比不上你们那位主人？”

小邪沉声说道：“看来，如果审判长下令让你们杀死所有的邪灵，说不定你们都会照办！相比之下，你们才是真正臣服在万族生灵脚下，毫无自我意识的可怜虫……你们是审判长创造的，你们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服从审判长的命令，你们一生都为审判长而活，为审判长而战，可悲可笑！”

五大邪王皆是如遭雷击，身躯一僵。

小邪却丝毫没有停下，口若悬河地说道：“可笑的是，你们竟还认为自己与万族生灵毫无瓜葛，还敢来质问本王！”它说了一大堆五大邪王的事情，却丝毫没有提自己，事实上，比起五大邪王，它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大邪王身体摇摇欲坠，心理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祂们的信念都被小邪颠覆了。

“我们……我们……”邪王聻声音在颤抖，说不出话了。

“臣服于苍穹学院，臣服于本王的主人，这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小邪趁势说道：“别跟着那什么审判长了，跟着他混，没前途！还是那句话，跟本王的主人比起来，那审判长算个屁！”它极尽地吹嘘，“别的不说，审判长级别的强者，苍穹学院一大堆，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战审判长！”

五大邪王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小邪淡淡道：“本王堂堂邪神，还会骗你们不成？”

五大邪王虽不知审判长是什么级别，但祂们曾听袁天阳提到过，审判长是诸天时空至高无上的存在，世间没有比审判长更厉害的人……

“不可能，袁大人说过……”邪王聻企图争辩。

“袁大人？”小邪笑了起来，“你是说袁天阳，那个臭屁的家伙？”

“您见过袁天阳大人？”邪王聻吃惊道。

“如果你说的是袁天阳，那本王的确见过。”小邪说道：“本王能够踏足不朽，乃至经历再一次的蜕变，成为邪神，都多亏了那家伙。”

说到这，小邪话音一转：“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袁大人，如今已经从审判长麾下，转投到我苍穹学院了？若非主人瞧不上他，恐怕他现在都已经是苍穹学院的人了！”

五大邪王目瞪口呆，祂们深知袁天阳的强大，也深知袁天阳的骄傲，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那样一个人，竟然都背叛了审判长，想要加入苍穹学院！

“醒醒吧。”小邪看着五大邪王，“属于审判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臣服于苍穹学院，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顿了顿，小邪蛊惑道：“而且，你们为了审判长，征战无数年，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难道就不想为自己活一回？瞧瞧本王，这才多久，便已踏足九阶不朽，实力比起你们的审判长也不差多少，难道你们就不想成为本王这样的存在吗？臣服于苍穹学院，加入本王的麾下，未来不久，你们便将成为本王这样的存在！到时候，就连审判长，亦不敢对你们不敬！”

“这样的人生，你们就不期待吗？”

一番充满煽动性的话语，让得五大邪王那坚定的信念逐渐瓦解。

如果有朝一日，祂们能够以更高的姿态出现在原来的主人面前，那画面一定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