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晚上无所事事,早就歇下了,却被下人拍门叫醒,说是有行宫的侍卫来传他去觐见。陈县令战战兢兢的滚下床穿衣,随他们上路。陛下出巡声势浩大,他也早有耳闻,不过职位低位,要献媚也轮不到他,因此也就照常办公吃饭睡觉。
“你手下可是有一个叫冯半阳的人?”嬴政开门见山,和这等小官不必耍什么心机,只要嬴政开口,他必然知无不言。
“是的,陛下,冯半阳正在郦城县衙任职,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他平日表现如何?”
“冯先生做事一直尽心尽力,且为人正直,待人宽厚,家中是书香世家,因此他时常去本地私塾教授课程,十分受学生敬重。”县令据实相告,不敢欺瞒。
“不会是人面兽心吧?”闳阙在一旁插话。
县令不知这个姑娘是何来历,但看她在嬴政面前举止如常,想必来历非凡,因此恭恭敬敬的回答:“冯家世代居于郦城,郦城有不少乡亲是看着他长大的,一个人再怎么隐忍,恐怕也不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做戏。”
“那你知不知道他会一些异术。”嬴政继续问。
陈县令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为这个来,早听闻陛下特别喜欢寻仙问道,“回陛下,冯先生对医卜星象有所涉猎,他曾下官占卜过几次,的确很灵。”
“他曾经有位妻子,后来去世了,是吗?”照县令所言,这个冯半阳简直是道德楷模,会看上女鬼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嬴政很难相信。
“他确实曾有一位夫人,但她不是去世,而是故意杀人被判斩首。”提起这个女人,陈县令也不由漏出厌恶的表情,“这个女人简直是丧心病狂,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她竟然杀害亲子,最后还想和冯先生同归于尽,幸好被衙役及时拿下,已于四年前被斩首示众。”
“她为何谋杀亲子?”闳阙不解。
“据下官所知,该女子是寡妇再嫁,孩子也是前一个丈夫的,不过冯先生好心,待这个孩子极好,只是她嫁到冯家后多年无所出,左邻右舍必然少不了闲言碎语,有的还劝冯先生再娶一房,时间长了她精神就有些不正常,觉得要是没这个孩子,她就不会遭人议论,因此才痛下杀手。”
“闲言碎语?她家的事和左邻右舍有何关系。”
“这......”陈县令不知如何回答,这位姑娘一定门第高远,才如此不知人情世故。
嬴政暗自叹气,“好了,你回去后带人将冯半阳先关押起来,等候发落,不可走漏风声,否则提头来见。”
陈县令有些惊讶,“陛下……”
“退下吧。”
“是。”陈县令现在才明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好好的人怎么说关就关,可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先对不起冯先生了。
闳阙有些郁闷,事情的发展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嬴政见她情绪低落,好心安慰:“天下多的是为了名利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事,习惯了就好。”
呵呵,陛下你这样安慰人可是会起反效果的。
“可......算了,那已经证明人不是冯半阳杀的,还关起他干嘛?”
“一家之言而已,难保不有失偏颇,明日寡人会派人去暗中调查,而且这个冯半阳的确不是普通人,以免他有所防备,不把他关起来,我们怎么好去他家查探。”
“你要去?”闳阙没想到嬴政这么热心。
“卿有何意见?”
“没有没有。”闳阙连连摆手。
“你去休息吧。”省的老在一边妨碍他。
“哦~”闳阙答应后也不动身。
嬴政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她的房间,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冷冷道:“床在那边。”
“好吧!”看嬴政没有走的意思,闳阙只好去睡了,还好她的睡相不差,观摩就观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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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闳阙的面上,我们陛下才愿意管这闲事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