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护着她罢，”多鴖恨铁不成钢地说：“哪日她被人拐了去，看你还笑得出来。”

我扑腾着飞出洛齐掌心，触地便显出原形。只见白色的裙衫，被火烧了好几个窟窿，连右边的鬓发都被烧秃了一截。

摸着刺手的直戳戳的头发，我想到今日经历，一时之间，心酸，难过，震惊，悲伤，愤懑齐齐涌上心头，泪落连珠。

“在归兮殿与青冥你侬我侬，深夜偷偷摸摸来桐玉殿又意欲何为？”多鴖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审问。

我心中有气，不理会它的胡言乱语，收了泪，胡乱抹了把脸，转向洛齐：“你是否一早便知我不是多鴖？”

洛齐伸手为我拭泪，被我侧身躲了去。

他半晌方收回在僵在半空的手，摇头淡道：“起先并不知。”

“我何时露了破绽？”

“多鴖并不识字，不似你歇在我肩头还瞧得起劲。”

我点点头，拔腿便往外走。

他一早便知我不是多鴖，还故意捉弄我，也不问问我今日归兮殿有何异变，我为何深夜来此，只管看我笑话。是我看错了他！

“白练。”多鴖飞旋着拦住我。

我抬头瞥了它一眼，冷冷道：“今日借用你的模样，唐突了，对不住。往后不会了。”

“练练！”它有些意外，见我执意绕过它，便又喷出火团拦住我。

“你究竟想怎样？”我心情欠佳，也提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