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辞爸爸是年后查出来的骨癌。
刚开始他只是喊腿疼,后来性格变得暴躁,每天都要去喝酒,直到有一天晕倒在地,送来医院,发现已经是骨癌晚期。
癌症到了晚期,已经没有治疗的意义。
更何况她们家根本就没有这些钱。
付梦听着陶辞说出这些话,心情逐渐变得沉重,到最后陶辞已经泣不成声。
当时医生说他活不过半年,如果做化疗的话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可是听了这些话,陶辞爸爸直接出了院。
这才两个月,他又进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是躺着进来的,一来就住进了icu。
“姐…”陶辞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像是止不住的珠子一样,“医生说…医生说…”
她声音再度哽咽,听的付梦揪心地疼。
“说我可能要没有爸爸了…”
悲伤从心底袭来。
装了几个月大人的陶辞在见到付梦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她终于见到了亲人,有了依靠。
她躲在付梦的怀里嚎啕大哭,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付梦拍着她的肩膀,除了心疼在没有别的。
陶辞还是小姑娘。
在法律上,连个成人都不算。
邵谦找过来的时候,付梦和陶辞紧紧相拥,哭的像是两个泪人。
他犹豫了一会,没有上去询问情况。
在一边等了等,王瑞宁那边就来了电话。
邵谦接听以后,“喂”了一声,目光还是锁在付梦身上。
这两个姐妹分开看还感觉不到什么,在一起就能发现,其实她们两个长得还挺像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干净。
“邵总。”王瑞宁跟他汇报今天下午打听到的情况,“我打听过了,确实是盛心财务总监在董事会上否了咱们的项目,说是风险太高。”
“果然如此。”
“盛心CFO我也打听到了,叫千琳,是盛心董事长的二千金,四十多岁了,至今还是单身,行事作风比较随心,之前在国外创立了一家公司,规模不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知道了。”邵谦揉揉眉心,“能约到人吗?”
“我已经跟她秘书预约过了,还要等消息。”
“我也要等?”
在此之前,邵谦约见别人从没有预约过。
别说没有预约,就是他电话打过去,对方都会像进京朝圣一样以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这个...”
“好吧,我知道了。”邵谦没有为难王瑞宁,毕竟这件事他也决定不了,“尽快安排吧。”
挂断电话以后,邵谦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这两个姑娘应该平静下来了吧,他刚准备上去问问情况。
王瑞宁电话又打过来。
“邵总,千琳助理来电话了,说她只有现在有时间。”
邵谦有些吃惊,“现在?”
“是。”王瑞宁说:“她好像明天要飞北海。”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邵谦这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王瑞宁又开口,“你要是不方便,我在另约一个时间。”
“见。”邵谦无奈道:“现在就见,我马上赶过去。”
“好的,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等陶辞情绪彻底平静下来以后,付梦问她身上有没有钱。
陶辞说有。
付梦又提出来想去看看陶叔叔。
“不用了姐。”陶辞眼睛还是红红的,“我爸爸还在ICU,不能随便进去探望的。”
付梦又心疼地抱了抱她,问她在医院累不累,要不要找个护工陪她。
“不累,不用。”陶辞又拒绝,“我自己可以。”
怎么可能会不累。
之前付梦在医院照顾付展鹏,尽管住的是最好的病房,还是每天睡不好。
更何况陶辞爸爸住的还是ICU。
付梦陪她走到ICU,看很多人是在楼道里摆着一个席子,晚上就睡在地上。
付梦看着都要心疼死了。
她硬拉着陶辞去医院对面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强制性让她睡下。
刚开始陶辞还不愿意,后来因为太累了,躺在床上片刻就昏睡了过去。
等陶辞睡着以后,付梦回了医院,找陶爸爸的主治医生问了情况,这才知道,真实情况并不像陶辞说的那样。
陶辞爸爸一直欠着医院的钱,所以在ICU只能进行最基本的维持治疗,就算这样,每天也有五千多元的费用。
对于付梦来说,五千块钱不过是一件衣服、一双鞋,甚至这衣服和鞋她穿上都觉得廉价。
但是为了这钱,陶辞连学都不上了,甚至借了网贷。
知道这些事以后,付梦又震惊又害怕。
她帮忙垫付了医药费,让医生给陶辞爸爸最好的治疗。
医生告诉她,做这些已经没用了。
陶辞爸爸现在连自主呼吸都不行了,完全靠着呼吸机,人也撑不了几天,而且她家情况不好,其实早就应该放弃治疗了,但是小姑娘应该是在等什么人,所以才坚持了这么久。
“等人?”付梦皱眉,“在等谁?”
“这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挺重要的一个人。”
不过这个谜底很快就被解开。
因为付梦第二天就见到了陶辞在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看别的小甜文,发现自己的文不配挂甜文这个标签aq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