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个穷放牛的,也不是个好惹的。他身大力气足,在他的身体里好像也有那么一股,与生俱来得难以让它抵御的力量。他并不怕它蟒蛇精,也从来就没把它蟒蛇精放在眼里,这让它未战就先输了几分。
更可怕的,还有他身边的那条狗。那哪里是一条狗?活脱脱就是一只虎!那条狗的眼睛里,有一种固有得不可侵犯的凶光。那凶光,一看就让它胆寒!更何况它的那双眼睛,好像专门是为它蟒蛇精长的,不论它走到哪里,都躲不过它那凶神恶煞般目光地追踪。
那只老鹰,那只老鹰更不能忽视,它蟒蛇平生就惧怕鹰。它那双敏锐的鹰眼;那坚硬得带着钩的喙;那双锋利的大爪抓住它的那一刻,它的身上瞬间就被戳出了几个洞,痛的它难以承受。它和那条狗一样,都像是那个穷放牛的守护神,让它蟒蛇再也不敢轻易地靠近他们。
可被恶狗撕咬,又被老鹰从天上扔下来的那一幕,怎么也让它挥之不去!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美人?这回它可是糗大了!要是传扬出去,它这个蛇界的一方霸主,脸面可就丢尽了!
一想到碧珠,他就恨那个放牛的,没有他的出现,怎么会是现在的结果?它恨不得立刻就让那个放牛的滚蛋!最好是永远地在它蟒爷面前消失!
“臭小子,去死吧!”它无数次地诅咒着。
蟒蛇精就是不信,她碧珠一个神仙女,还真的能嫁给那个穷放牛的?它翻来覆去地冥想着。有生以来,它对自己看上的女人从来就没失过手。你小小的碧珠也不能!自己绝不能败在他们的手下!虽然你碧珠是个山神女,山神又能怎样?蟒爷我贵贱也还算有些道行,与你碧珠又能差多少?怎么也比那个穷放牛的臭小子,要强过百倍!
这条得道的蟒蛇精,现在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人、妖殊途?后果又将怎样?它是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这会儿,为了美人,为了能让那个穷放牛的败在它的脚下,它是什么也不怕了。哪怕是只能得到一次该死的碧珠也好!它就是不认输!就是不想让那个穷放牛的舒心!
硬的它是斗不过了,那就来软的!身体刚刚好些的蟒蛇精,反复地动着歪脑筋,它甚至眼望着星斗彻夜不眠。无论如何,它也要从那个穷小子手里,把该死的碧珠夺过来!就是看着她天天以泪洗面,它蟒蛇精也高兴!
好不容易熬到了痊愈,身体终于好了起来。它的恨,像一支蓄势待发的箭,弓已经拉得很满,很满。它恨了那么久,也想了那么多天。不论斜的歪的,它总算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成与不成就看自己的这张嘴了。
按照常理,历来婚姻的成败,都是家世和财产的比拼,能否得到碧珠,决定权不在她而在她的父母。他就不信!凭自己的财力和智慧,拼不过那个放牛的穷小子!只要那两个老家伙一糊涂,她碧珠,还不照样在它蟒蛇的手中肆意揉搓?
“哼!”它的鼻子喷着气,愤愤地发着恨。
碧珠,你等着!你鄙视我,你那糊里糊涂的父母未必随了你的愿。说不定,你就得落到我的手里。到那时,看我怎样折腾你!你求饶老子都不会罢手!想到这儿,蟒蛇精复仇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它的心算是掰开了一条缝儿。
可究竟怎样去实施?它蟒蛇还是没有底,它仍在冥思苦想纂着鬼注意。
这天,离开“蟒龙洞府”多天的蟒蛇精,终于回到了家中。它的妻妾们好不欢喜,前前后后围上来一群。一起拥上前来问候着它,各使绝招在献媚争宠。
“爷,您这是到哪儿去了?让我们好是等待,都想死奴家了。”蟒蛇的一个美妾凑到近前,捧上一杯香茶,施礼问候道。
“爷我修练去了,还不赶紧服侍爷去沐浴?爷的身上都臭了。”蟒蛇精眼皮都没挑,夺过香茶看都没看那个小妾,“咕咚、咕咚”就一饮而尽了。
“是啊,这么多天,爷您肯定是累坏了。”随着一声话音,一个平时就占尽风头,仗着自己年轻娇艳,又是蟒蛇精身边最小的一个妾氏。她推开围在蟒蛇精身边的所有女人,扭着个水蛇腰,用肩膀一抗,又把前面那个端茶的女人,抗到了一边。
“这还用咱们爷亲自来吩咐?我陪咱们爷去沐浴。也让我好好地服侍服侍您,好让您快快乐乐得享受享受。”来到蟒蛇精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妾献着媚,一下子就抱住了它的手臂。她边蔑视地数落着蟒蛇精的那群妾侍,边又娇滴滴地看着蟒蛇精撒着娇。
蟒蛇精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妖艳的,比自己的女儿没大多少的美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它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那小妾瞬间便春风荡漾起来。她扭动着身子,在蟒蛇精面前极尽所能地表现着,享受着被宠爱的胜利感。她挑了一下眼皮又撂下了,眼珠子转动着,扫了一下众女人的腿,微微一笑,便得意洋洋地招呼着下人们,让他们下去伺候着。自己便在众姐妹面前,一步三摇地陪着蟒蛇精沐浴去了。临走她还没忘了用她那高傲的目光,轻蔑地扫了一眼那群蠢笨的女人。
被挤到一边的女人,各个侧目,都在用敌视的目光看着那个小“狐狸精”,心里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