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等等我!——”
“你追呀!——”
碧珠的速度之快,桑吉追起来确实有些难。急中生智,桑吉看准了碧珠在左右逗着他,寻着规律,他屏弃了一侧,照直就奔向了碧珠所要去的另一个方向。碧珠被桑吉追上了,没待她再离开,他一把就把她揽在了怀里。热得已是满脸通红的桑吉,笑着对碧珠说道:
“碧珠,今生,来世,再来生,再来世,我们永生永世都不要分开。”
碧珠抬起头看着她的桑吉哥,她把自己的头靠在桑吉的肩上,点着头说道:
“天上、地下我们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天上的太阳笑了,笑地是那样得火红,雪白的云朵在静静地看着他们,好像也在窃窃私语。
蟒蛇精不耐烦地听着,它的心那个脑哪!什么哥牵妹手到天边!什么不在天边在人间!我要让你们统统进地狱!进十八层地狱!!蟒蛇暗憋着气,愤愤地发着恨!它动了动气鼓鼓的身子,又是一阵难忍的剧痛。
“哎呦……”蟒蛇精呻吟着,气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
这些天,天气早、晚虽说还很凉,可中午是热了,夏日短暂,可夏天真的到了,草地上也是牧草丰厚,牛、羊健壮。桑吉看着已经逐渐肥壮起来的牛、羊,心里在盘算着来年:来年,自己的牛又会多一些。这样,用不了几年,牛、羊就会遍地,到了那个时候,再把心爱的碧珠迎娶进门,那日子就更红火了,想想他的心都在笑。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抖了抖身上穿着的小羊羔皮的袍子,情不自禁地在向碧珠所住的山头望去。
碧珠一天都没到草地上来,早晨也没见她下山洗漱。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是没见到碧珠的影子,桑吉有些着急。不知道碧珠为什么一直没露面,她生病了吗?还是那个人又在纠缠她?不想那个人还好些,一想到那个一直都在打着碧珠主意的人,桑吉的心就更急了。他早早地就把牛、羊圈进围栏,急急忙忙便向碧珠的家奔去了。
天真的热了,穿着厚厚小羊羔皮袍的桑吉,觉得自己这袍子很重,几乎都要贴在他的身上了。他跑得满头大汗,边跑边擦一把,抹一把地甩着汗水。情急的他,匆匆忙忙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上了山头。
碧珠家的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严。桑吉轻轻地敲了两下,没等里面的人答话,他就推门走了进去。
“是桑吉哥吗?快进来。”碧珠听出了桑吉的脚步声,便高兴地说道。
“你怎么一天都没出来,在干什么?”听到碧珠说话,桑吉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他边往屋里走边说着,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他走进房门,见碧珠正在忙碌着,不知道她手里在缝着什么?便走上前去,一把就夺过了碧珠手中的活计,扔在了床上。他心疼地说道: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太阳都要落山了,还看得清缝东西吗?这样怎么行?你会累坏的!”
“不会的,我怎么会那么娇嫩。”碧珠看了一眼桑吉,笑着说道。便把那还没缝完的东西又拿了起来,忙又继续走起针线来。
“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桑吉擦着满头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会,我这么结实,哪就那么容易生病?”碧珠微微一笑又说道,仍没抬头。
“都要吓死我了,你还笑得出来。”桑吉假装生气地说。
看到碧珠安然无恙,桑吉那颗悬着的心,又回到了他的肚子里。一天来的担心,桑吉不知道怎样来表达。他来到碧珠面前,轻轻地把她揽在了怀里,释放着自己对碧珠的无尽思念。
“桑吉哥。”碧珠的脸又红了,她轻轻地推开了桑吉,边缝着手中的东西边,边问了一声:
“桑吉哥,你吃饭了吗?”
“噢。”桑吉顺手从自己的皮袍里,拿出了一包带给碧珠的奶渣,递到她的手里心疼地问道:
“你在忙什么?”
“桑吉哥,你看看这个。”说着,碧珠便将一件还没缝完的新袍子,递给桑吉看。
“这是?”
“你先等一下,这就要缝完了。”碧珠拿起衣袍,又缝了几针,便咬断了线,又重新递给了桑吉。
“这是缝给你的,你去穿上,让我看看合不合身?”
原来天热了,碧珠见桑吉穿得有些厚,就忙着为他赶制了这件丝绸夹袍。她从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开始忙碌,连洗漱都是在家里草草地做的。她紧赶慢赶地做着针线,想尽快把袍子缝好,也好让穿着皮袍的桑吉哥早点穿上它。忙了一天,本想第二天拿给她的桑吉哥。这会儿,桑吉哥来的正是时候,她想让他穿上试试,看看是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