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大厅静坐,叶奕学着他父亲平日里的样子,为二女沏了一杯灵茶。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叶奕看了冉夜一眼,忍不住调笑道:“我收回之前说的话,你的脸,还真是好用。”
“无聊。”冉夜冷哼一声,把脸别过一旁。
“还有你!”叶奕伸出手,敲了一下兰小鹤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笨呢,刚刚差点就被你坏了事。”
“哎呀。”兰小鹤捂着头,怒视叶奕:“你……区区一个小师弟,连师姐也敢欺负,不许说我笨!”
她伸出手,喝道:“拿出来!”
叶奕眨了眨眼:“啊?什么拿出来?”
兰小鹤咬了咬牙,吞吞吐吐道:“就……你刚才擦手的帕子。”
叶奕愣了一会,还是将手帕递出,不确定地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怕你用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就先没收了。”
“嗯?”
“就……就是……”兰小鹤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娘说了,你们男人有时候变态的很,这帕子上都是我的……我怕你会拿去…舔!”
“舔?”叶奕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这样的形象。
“我觉得……你对我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叶奕还想挽回一些什么。
“能有什么误会,我看你就是个色魔。”兰小鹤气呼呼道:“跟刚才那个什么秦杰就是一路货色,你还没人家生得好看。”
“色……色魔?”叶奕目瞪口呆。
“够了!”
冉夜一声怒斥,两个人顿时把头缩下去,不再说话。
她将兰小鹤拉到自己身边,道:“别跟他说话。”
显然,她也对叶奕有所不满。
兰小鹤见冉夜站在自己这边,开心得很,朝叶奕做了一个鬼脸,宣誓自己的胜利。
叶奕不禁纳闷,自己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这时,敲门声响,叶奕剑识探去,便知是外面的人送饭来了。
摆了满满一桌好菜,下人还取出两枚令牌,交给冉夜。
“这是秦府的通行令,代表你们秦府的客人身份,有此令在,府中不会有人阻拦你们。”
“请慢用。”下人鞠了一个躬,便直接退去。
叶奕从冉夜手上接过令牌,捣鼓几下,令牌以玄铁制成,上面烙刻着一个金色的“秦”字。
他们有三人,而令牌只给了两枚,很显然,叶奕这个“打杂的”,不配拥有令牌。
“那下一步该怎么做?”冉夜看向叶奕。
叶奕沉吟了一会,看向兰小鹤:“你对这秦府熟悉吗?”
兰小鹤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以前经常来这找秦萱玩的。”
她也不笨,知道叶奕的意思,当即取出纸墨,开始画了起来。
“把你知道的都标记出来,尤其是一些特殊的地点。”叶奕提醒道。
不一会儿,一张简易的秦府地图就做了出来。
叶奕接过地图,铺在桌面上,冉夜也凑了过来。
他们目前的位置,处于秦府东北角落,这里是一片空置院落区,一般都是为访府的客人准备的。
整个秦府最中间,便是家主的庭院,秦杰应当就住在那里。
而秦萱家的位置,则是在正西边。
叶奕的手指在地图上摩挲着,停在了秦府正北最深处,也就是在他们的正西位置,兰小鹤在那里写着“祠堂”两字。
他问道:“这个祠堂,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兰小鹤道:“这里算是秦府的禁地,所以我特地标示了出来。以前我跟秦萱偷偷闯进去探险,还被臭骂了一顿……”
“禁地?里面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兰小鹤耸了耸肩:“能有什么特别的,就都是秦家那些列祖列宗的雕像牌位一类的……我也觉得奇怪,祠堂难道不就是祭祀的吗?怎么还成了禁地?”
叶奕认为,一切反常之处必有妖,将祠堂这个线索记在心中。
他又问道:“那你对秦家的历史,了解多少?”
“我又不是秦家人,我怎么会知道?”
“我指的是,魔人之事。”叶奕道:“秦家背后的那个秘密,你应该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在来洞观城的路上,两人已经将曹磊的魔人身份告知兰小鹤。
“这个……我真的不知。”兰小鹤耸拉着脑袋。
几人陷入了沉思。
兰小鹤先道:“总之,必须赶紧把这件事告诉秦萱,今晚我就要去!”
叶奕摇了摇头:“不行,曹磊现在大概率就在秦萱家中。你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兰小鹤急忙道:“那怎么办?要是曹磊今晚就……”
“曹磊现在是什么境界?”叶奕问道。
冉夜道:“据我的观察,应当是灵海境后期。”
“灵海境后期……”叶奕皱眉道:“秦家毕竟也是世家,应当不乏虚神境的强者。曹磊以区区灵海境的实力深入这里,根本就是以身犯险,说明他的动作可能不大,也许只是想暗中取走秦府某样东西。或者说,他有什么其他的凭依……”
“小鹤师姐,你先别急,今晚夜深,我会去查探一下。”
“为什么是你去?”二女异口同声道。
“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为你们打杂的。我不去,谁去?”叶奕道:“而且,你们两人出去的话太过扎眼,我这种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凡夫俗子,实在是最好不过。”
“可是……你遇到危险怎么办?你的境界这么低,一个照面就被他干掉了。”兰小鹤质疑道。
她显然认为,只有十七岁的叶奕,境界并不会高到哪里去。
“如果我都会有危险,那你们就更危险了。”叶奕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今晚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切就交给我了。”
兰小鹤道:“可是……”
“算了。”冉夜止住了兰小鹤,道:“让他去吧,你就放心吧。”
“哦……”兰小鹤心想冉夜师姐对这色魔师弟还挺有信心,莫非他还真有两下子?
可是一想到叶奕的年龄,她就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