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岷抱着南筝一路小跑,他正寻思着该把南筝送到哪里去疗伤。
“先生,先生来这边。”江小鱼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冉岷转头一看,江小鱼正从街角处探出脑袋朝他挥着小手。
冉岷大喜,对呀,把南筝送江学庆家。
冉岷已经探查过南筝的伤势,南筝没有外伤。
她内伤虽重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静心调息修养就能很快恢复。
冉岷抱着南筝拐进街角,立马就愣在当场。
这里不但有江小鱼还有江大江,还有江学庆和他媳妇,以及几十个看热闹的百姓。
很多人带着凳子梯子,扒住墙头探出半个脑袋,远远的望着在金玉书斋门前厮杀的两伙人。
竟然还有人磕着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一伙闲汉在那开赌局,猜哪伙人能赢。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呀。
“哎呀,冉先生新年好,恭喜发财呀。”
“冉先生,新年好升官发财呀。”
……
众人都认识冉岷,纷纷过来拜年。
冉岷心急如焚,你们这些吃瓜货真是心大,还有心思拜年?
冉岷安排江大江背着南筝回去治疗。
江学庆媳妇喊上几名妇人一起回去帮把手,一群半大孩子忧心忡忡的也跟着去了。
南筝安全了,冉岷终于放下心来。
心里盘算着秦捕头应该打不过那个耍帅的折扇修士,赶紧展开身法往回跑去帮忙。
一来一回也就半盏茶的功夫,金玉书斋前门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
金家私兵们明显开始后退,军兵在伍长的呵斥下有些杀红眼了。
两位带队的伍长都是上过战阵的老兵。
两人冲在最前面奋力拼杀,可越打越累,身上已经受了几处刀伤。
看着对面的私兵一个个没啥斗志和杀气,可就是怎么也冲不过去,感觉对面的私兵好像都在砍自己。
往左右一瞅,手下这些军兵呼喝乱叫欢实的很,可没有往前冲的。
一个个都是身子后仰,手伸老长胡乱挥舞着马刀。
虽然骑兵不太注重步战,但这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也叫打仗?
两名伍长见状大怒:“他的,喝酒玩女人你们一个顶仨,先在要拼命了一个个成娘们了,给老子冲,谁敢退一步老子砍了他。”
军兵们见伍长真发火了,不由得心中一紧。
再这样贪生怕死畏缩不前,军法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家人都要受牵连。
军兵们咬着牙往前冲,对面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不时有人受伤,断胳膊断腿横飞,还有一人头颅被砍掉鲜血四溅,喷的周围人满身满脸。
两伙人大部分都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一时间都有些发懵手软脚软。
两位伍长见状大声喝骂,带着队伍往前冲。
骑兵们来的匆忙,又不是步军所以没有带盾牌。
一名伍长硬冲的过程中一个不留神,左臂被金家私兵一刀斩断,顿时血流如注,站立不稳几乎要昏死过去。
“啊,老大!他的,老子弄死你们。”
这些军兵一看平时带着他们喝酒,对他们照顾有加的伍长受了重伤,立马都红了眼睛嗷嗷叫着向前冲杀。
金家私兵顿时胆怯,几乎就要崩溃逃命。
屋顶上的恶修占有人数优势,见状互换眼色,若私兵崩溃他们这几名修士也难以成事。
一名恶修飞身下房,加入私兵对抗军兵,屋里受伤的恶修也包扎好伤口一瘸一拐的冲出来加入混战。
局势再次进入相持状态。
冉岷看了一眼战局,感觉问题不大,现在还是秦捕头情势最为危急,举起长刀冲向战局。
秦捕头额头青筋爆起,身上已经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不断的溢出。
但他双目赤红毫无惧意,手中长刀嗡鸣不已,刀架再次摆好准备厮杀。
折扇修士脸上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中却有些着急。
这沙场武夫确实强悍,刀法简单实用狠辣迅捷,肉体也很坚韧。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这宁死不屈的战意,受这么重的伤眉头都不皱一下,进攻进攻再进攻。
太顽强了。
若不出杀手锏只能靠磨了,磨干他的气和血。
眼下这情况可没时间在这磨。
秦捕头调整好气息,杀气陡然爆发肌肉瞬间鼓胀,封住了伤口的流血。
接着一个箭步就到了折扇修士身前,一刀斩出拦腰横扫,长刀裹挟森森杀气。
折扇修士早已熟悉秦捕头的刀法,等的就是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