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湛毫不犹豫的握住剑柄点点头，后看向冉岷。

冉岷愣住了，听着李默的话句句如炸雷，虽然冉岷少年老成，但从未接触过隐秘战线。

柳加开城门害死自己父兄，柳洛竹憨直美丽而又坚强，竟然是谍子。

而向来温柔的欧阳师兄要杀自己的学生时竟然毫不犹豫，李默却平静的安排这一切。

人性阴暗一面竟如此可怕，冉岷内心受到的震动动摇了他的脆弱的心境，胸口憋闷难受。

欧阳湛感觉他气息有问题，立马厉声呵斥道：“冉岷！”冉岷惊醒一口血吐出来，欧阳湛手抵住他的后背助其调整心境，呼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还好只是将胸口憋闷瘀血吐出。

李默也吓了一跳，赶紧问欧阳湛：“他怎样？多大点事呀，怎么成这样了。”

欧阳湛摇头道：“没事，他境界不高心境更脆弱，休息下就行了，调整好反而有利于心境的磨练。

我们是在墨汁里泡大的见多了这事，而这么快就让冉岷处理这种事我们有点操之过急。”

“哈…哈，让你们两个老前辈看笑话了，多大点事呀。主要是因为缺灵石提升境界才如此狼狈，李默这锅你背好。”冉岷喘口气，调整心境，擦擦嘴角强打精神调侃道。

“莫要逞强。”两人同时着急的提醒他。

冉岷微笑行学生大礼说到：“成与不成都无需欧阳代教习出手。”李默欧阳湛皆惊。

“我出去走走。”冉岷微笑道。

欧阳湛看向李默，李默点点头，欧阳湛说：“走，我陪你去走走，晚饭吃的有点多。”

这理由真逊。

两人走在夜晚的书院里，灯笼随风微微摆动，各个学斋里都有灯火的光亮，那是学生们在挑灯夜读。

二人在比武台前停下，静静的看着这在黑夜中沉默的巨兽。

欧阳湛先打破沉默：“冉岷，我知道你没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的，只怕会越来越难走。”

“嗯，刺客杀人，谍子诛心。我没事，既然想大道登顶这不失是一种心境磨练的好办法。我只是在想你是什么样人。”冉岷这是第一次对欧阳湛提出如此沉重的问题。

冉岷看着欧阳湛的眼睛说：“当李默要你杀掉柳洛竹的时候你是怎样的心情？”

“没有什么心情。”欧阳湛稍一沉默说到：“我是山水亭的人，面对敌方谍子第一反应就是活捉他，严刑拷问出有用的谍报后杀掉，他每存活一秒你的亲人伙伴甚至国家就危险一秒，我若被擒也是同样下场。”冉岷自然理解欧阳湛的职责。

只是当这个职责是对自己亲近之人使用时，冉岷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