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玩就玩把大的。”胡须男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吩咐其他人找来纸笔，填写合同细则。牛羊这么一大群活物，可不是那么好交接的，更何况要盗跖要凑集这么大群牛羊还需要费一番功夫。两人细节商定完毕，定下草原中部和东部的分界线作为货物的交接点。

“那儿可不太平啊。要知道帝国和草原还在开战呢。”胡须男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会拜托军队中的亲戚负责押运，他可是千骑长，你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杜鹃笑了笑。

“这个你大可放心，到时候自然会有大批活牛羊赶到指定位置，倒是你们记得多雇些羊倌，别手忙脚乱。”

看到协议拟定完成，那个富态的中年人忙不迭的说道：“快叫老板娘来公证。”

杜鹃听到这个说法也是一脸诧异。问道：“怎么窑子里的老板娘还兼营这种？”

那胡须男笑道：“您才来凤凰城不久，有所不知。天底下还就只有聚香楼这一家老板娘有这本事，这聚香楼的老板娘神通广大，后台硬着呢，凤凰城的高官贵族们，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喝茶聊天，只不过他们都在四楼，我们身份低，上不去。”

听到有人招呼，墨月娘扭着款款杨柳腰，推门而入。屋里的四个大男人眼睛瞬间看直了。老板娘也不多话，拿起协议轻声念到：“按照条约上写的，粮食由商会全程负责；牛羊则由小姑娘负责；只要货物按时到了交割地点就算条约生效，那么保证金我收下了。”

杜鹃顿时感到一阵肉疼，自己带来凤凰城几乎全部家当都在这里。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不太合适做商人。不过若是成功了，这必定是大功一件。至于货物的安全问题，杜鹃倒不是特别当心，那儿毕竟是联合战线势力的辐射范围，最近还打了胜仗，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他盗跖这个联合战线盟主也不用混了。

双方订金都交付到老板娘手上。两人都长长呼了一口气，胡须男举起酒杯，狡黠地笑道：“这位尊贵的女士，预祝我们交易成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吗？”

杜鹃笑着从怀里掏出莉娜给自己的铭牌，说道：“我不过是被草原神殿认可的合法草原贵族，而你们也是一群正直守法的商人，不是吗？”

几杯酒下肚，一桌子男人豪气顿生，正欲提箸，才发觉饭菜皆冷。只听见那胡须男大声喊道：“来人啊，酒菜全撤了。换新席。还有把姑娘们都叫进来，要最好的。”

富态中年人听了，小声道：“这可是聚香楼。”

那胡须男哈哈大笑：“还心疼这点小钱。这笔生意做成，我们就是这凤凰城的首富。”

“哈，没错，首富。”

“为我们在座的未来首富干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