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爱丽丝轻轻嗯了一声。

“我不是你爸爸。”凌飞道。

“就是就是！”爱丽丝坚定道。

凌飞很是费解，就算亚当是爱丽丝的父亲，可现在凌飞的脸也不是亚当的脸啊！为什么爱丽丝能如此笃定这件事。

凌飞松开爱丽丝，将她放在床上：“为什么认为我是？你见过你爸爸吗？”

爱丽丝歪着螓首：“妈妈和爱丽丝说过的，爸爸就是这样。”

嘲羊心中一动：“你妈妈都和你说过哪些关于你爸爸的话？”

爱丽丝嘟着小嘴扭过头：“爱丽丝才不理你呢，不让我找爸爸。”

“是那位叔叔不让。”嘲羊毫不留情把天狗卖了，

“都是坏蛋，坏死了！”爱丽丝嘟囔着道。

天狗哼声：“怪你妈，她就是个叛徒！背叛了大家！”

爱丽丝眼眶又红了：“不是，才不是，妈妈不是叛徒！妈妈很爱爸爸！妈妈没有背叛爸爸！”

这话说出来，三人皆是心头一震。妈妈没有背叛爸爸，这句话隐含了太多含义。首先第一点，爱丽丝知道背叛这件事！否则不会说出背叛某某人来；第二点，如果这话是真的，那可就……

“你明白什么是背叛吗，就乱说。”天狗半嘲讽半引诱地说道。

“当然知道！爱丽丝是最聪明的！”爱丽丝仰着头，“妈妈都说爱丽丝最聪明！”

“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叫背叛！”天狗道。

“就是离开爸爸，害爸爸！妈妈说她没有！”爱丽丝奶声奶气地大声喊道。

凌飞心中纷乱，又想到今晚杰西卡和霍尔的对话，心中纷乱。他压低嗓音问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你有听你妈妈说过吗？”

“有的！”爱丽丝仰起头，“妈妈说，爸爸的名字取自圣经，叫亚当！”

三人愕然当场，面面相觑。这个惊愕的事实从爱丽丝口中说出，震撼人心！小孩子是不可能会骗人的，他们的话都是最纯真，最真实的话语，不掺杂任何东西。

而杰西卡，有什么理由去欺骗这样一个小女孩？欺骗自己的女儿？亚当在所有人眼中已经死了，欺骗又有何意义？

也就是说……爱丽丝说的话是真的？

爱丽丝眨巴着大眼睛，抱着凌飞的手臂：“爸爸，妈妈说你是大英雄，对吗？”

“……”凌飞。

“妈妈还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等爱丽丝年纪很大很大，老了的时候，就会见到爸爸。所以爱丽丝很努力吃饭呢，爱丽丝想早点长大见到爸爸。嘻嘻……”爱丽丝高兴地笑出来，“现在爸爸已经过来找爱丽丝，爱丽丝好高兴呀！”

“……”凌飞。

嘲羊和天狗看着凌飞，他们心中震惊，可再震惊也比不过凌飞，凌飞的心纷乱如麻。有着对于杰西卡背叛的愤怒，有着知道真相的荒唐感，还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喜悦窃喜，甚至还有几分愧疚和挣扎。

诸多情绪交织，让凌飞都理不清自己的心。他只是呆呆看着爱丽丝，看着这个似乎血浓于水，似乎是自己女儿，似乎可能的小天使。凌飞说不出话，就这么呆呆看着，任由心绪飘飞。

爱丽丝看到凌飞这么看她，她很开心，在床上站了起来，亲了一下凌飞的脸颊。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