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师谋说道:“如此说来,韩司马一行若是想赶往新郑,也要往此处通过了。”
韩敬点头道:“按说也该到了。”
他的双目一直注视着来时的路,看来正是在等候着司马韩皋的到来。
果然,不一会儿,北边的空地上,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少许,一人一马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马上之人,正是赶回高都的司马韩皋。
为何只有一个人?
众人皆是诧异。
韩皋翻身下马,面色有些沉重,没等众人发话,先怒道了一句:“县令不给文蝶,还要拿我,简直昏庸至极。”
韩敬难以置信:“这是为何?汝没向他陈明要害吗?按说伍县令也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
韩皋叹道:“皆是那小人虞风从中作梗。”
虞风?
众人更加疑惑,一行人追踪了一晚上的人,不就是虞风吗?
韩皋看出了众人的疑惑,接着说道:“虞风并没有随车队一起走,而是返回了高都,不单如此,还去县府告了状,说有人劫了他的粮仓,还杀了很多人。恰巧我等和他皆有过节,昨夜又带足人马出现在了仓库现场,这如何不让伍县令生疑。”
韩敬闻言大怒:“无耻小人,我等都中了他的圈套了。”
工师谋安抚二人说道:“我等安危皆是小事,虞风的圈套也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要有人尽快赶到新郑,将有人可能要行刺的消息赶紧告知大王。”
韩皋点头认同:“工师先生所言甚是。这也是我只身一人逃出高都城的原因。我虽未拿到文蝶,到野王县令与我有些交情。我去渡口托人带个话,渡过少水应该不成问题。”
韩敬咬牙切齿道:“虞风这厮,我定要将其剁为齑粉。”
他本就和虞风一直不对付,这回算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
工师谋倒是保持了头脑的清醒,对韩敬说道:“大兄,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汝将县府官差几乎全带了出来,此刻伍县令怕是正气得跺脚了。既然韩司马有路子渡过少水,那么大王安危一事至少不用那么担忧了。所以我们应该赶紧返回高都,向县令陈明事实真相,要不然虞风怕是会将大兄越抹越黑。”
韩敬说道:“三弟说得有理,幸好昨晚我留了人看守现场,要不然被那厮毁尸灭迹,我等就更难洗清嫌疑。”
工师谋说道:“迟则生变,咱们应当火速赶回仓库现场,有匈奴人尸首在,伍县令若非无能之辈,定然也不会误判。”
韩敬点头认同,临行前,又对韩皋拱手说道:“大王安危,就全系于韩司马之身了。”
如今到了这般自身难保的时候,他心中挂念的还是韩王安危,足见其忠诚程度。
韩皋拱手回道:“同为王室,自然不会疏忽。”
说完直奔少水码头而去。
韩敬与工师谋二人,则是领着一众官差,不顾一路艰辛,继续靠着双腿,往来时的路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