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处长言重了。小徒顽劣，有行事鲁莽之处，还请多多谅解。”杜新五想顺手给付可乐白赚一张免罪卡。

戴处长仔细看着杜新五，有些纳闷道：“听闻杜大侠年近七十，怎么看上去就只有五十岁的样子呢？”

杜新五笑道：“呵呵，老夫也被这顽徒折腾了一通，喝了他不少的海参人参原液，竟然白头发白胡子都转黑，返老还童了。”

戴处长年近四十，身体衰老的迹象并不明显，所以他喝这预消化的海参人参原液，最大的收获就在于男人的战斗力方面，此刻见到此物在杜新五身上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功效，不禁兴奋异常，对于将来要送给校长夫人的珍珠贝原液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戴处长听杜新五不断称呼付可乐顽徒，明白杜新五其实很为这个徒弟骄傲。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自己也为有这么个下属骄傲，付可乐当得起这个。戴处长求证道：“听说土肥先二为了谋求在华北建立第二个伪满洲，给您开出了200万日元的巨额支票，企图诱使您出任“华北自治政府主席”。”

戴处长提这件事情，本来是存了几分要恭维杜新五的意思，不料杜新五竟愤怒道：“此事是杜某人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日本人选择卖国贼居然看上了我，他们居然认为我有可能答应这事。”

杜新五的反应让戴处长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了。自己觉得应该引以为荣的一件事情，到了杜新五那里成了一辈子最大的耻辱，还是不要和大侠比觉悟了，戴处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戴处长换了个话题，转头问付可乐：“怎么没有见到女主人，你的小女友呢？”

付可乐答：“她和阿姨一起去买菜了，处座你今天要是不忙，就留下来吃个中饭吧。”

戴处长摇了摇头道：“今天不行哦，下次吧。中午我已经约了杜大哥，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就得要过去了。上回答应你要介绍他给你认识的。”

付可乐道：“那好吧，下一回处座再来的时候提前和我们说一下，我让安歌好好准备一下。另外有件事，得处座你来决定，等下去见杜老板，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前去呢。”戴处长之前，给付可乐下过命令，他的两个德国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只是，四海车行，是以付可乐的德国外交武官身份在公共租界注册投资的，杜悦生迟早会知道这个情况的，所以付可乐有此一问。

戴处长果断道：“杜大哥是自己人，四海车行在上海要他帮忙照看，得把情况和他说清楚。”他本来就是准备在杜悦生面前隆重推出付可乐的，肯定不会让付可乐低调行事。

“好的，请处座等我两分钟，我去换身衣服。”付可乐边说边离开。

片刻之后，付可乐换了一身德国陆军少校军服出来，戴上了一副眼镜，再加上已经蓄了一个多星期的胡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十足的西洋人。

戴处长之前是听付可乐说过他的德国人扮相很真，这一回亲眼看到，还是觉得颇为惊奇。他的那个手下就别提了，不明白付可乐是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德国军官的。

戴处长热情邀请杜新五道：“杜大侠一同前去吧。您和我杜大哥还是本家呢。”

杜新五知道戴处长对于付可乐的重要性，杜新五也知道四海车行的发展，有了杜悦生的相助，会快速、顺利很多，所以他没端什么架子就接受了戴处长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