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惨遭驱赶之后,莎亚越走越好奇,好几次想回头去偷听,奈何她连路都认不清,一对小情侣又只顾亲亲我我,不肯替她护航,她就深深的被自身的好奇心给纠缠得一夜没睡,这不,骄阳刚探出头来,她便将宁空叫醒——为了今日的探访,昨夜她硬是不肯让宁空回府,一顿风火赶路来讨八卦听。
宁空哈欠连连,莎亚不但不让她回府,还硬拉着她睡一床,夜里她就咿咿呀呀地乱叫,胡言乱语说上一通,搅得宁空一夜不得好觉。
“小美人?”见屋内没动静,莎亚又扯拉着嗓子大喊了声。
“别叫了,小美人可能还在睡,我们迟些再过来吧。”宁空打着哈欠要将莎亚拉走。
“睡什么啦,卖早餐的人哪有懒觉可睡的,她可能在准备早餐而已,”说罢,她又朝大门猛拍,大叫:“小美……”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响起,空气中瞬间充满尬味。
睡意甚浓的小美人只觉脸上泛起了轻微的痛意,稍稍清醒了些,可她完全搞不懂莎亚到底是怎么敲门的,垂直的拍门最后竟像是追随门的轨道似的,门一开,她手一拐,然后就结结实实的给她来了记真打脸,正常人就算收不住拍空的手,也只会一个手掌冲她正脸糊,哪会找准多肉的侧脸打?
突然的一掌也让莎亚吓了一跳,慌道:“啊!痛、痛吗?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突然开(门)……”她边说边凑上前去揉小美人被打红的左脸,揉着揉着又突然大叫起来,“哇!怎么肿成猪头了?被我哥揍啦?!”
莎亚的一惊一乍让两个昏昏欲睡的姑娘有些神经衰弱,但宁空还是在看到小美人额间的鼓包时被惊吓得精神抖擞,忙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势。
小美人不知是害羞还是单纯不想被她们看见,一把捂住头,答非所问:“依依去卖早餐了,你们先坐会,我去弄些吃的来。”
莎亚一把拉住小美人,略带严母姿态,“别想转移话题,早餐我们可以呆会去小摊吃,快说,你的额头怎么了?”
小美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漫不经心说:“没怎么,昨晚出去打水,不小心撞到树了。”
宁空认真地盯着小美人的额头看了好一会,说:“都撞出血来了,哪会是不小心之故,小美人,你说实话,到底这伤怎么来的?”
虽然宁空不相信少帝会对小美人下狠手,可这事实摆在眼前,嫌疑犯就他一个,要脱责可有难度了。
“哎呀,你们别瞎怀疑了,都说了是我自己撞的啦,我跑去打水嘛,跑得有些急,然后就撞成这样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小美人一顿解释后,两人的怀疑反而更重了,炯炯目光直盯着她,小美人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啦!这确实是我自己磕出来的,跟他没关系!”
宁空与莎亚交换了个眼神,虽然感觉有些此地无银,但可能是因为小美人刻意隐瞒了受伤的原因才生出这样的怪感,而且,虽然少帝是冷酷霸道,但断然不会将一姑娘的额头敲成这样。
冲小美人那情真意切的竭斯底里否认,两人也不再怀疑。
“好、好啦!别说我的头了……”小美人想尽快转移话题,但还没说完就被莎亚接茬了。
“那说说你跟我哥昨晚到底谈什么了?他到底问你什么了?”
小美人:“……还是来说说我的头吧。”
睡眠不足导致宁空的脑子有些混乱,她略显呆滞地望着小美人与莎亚胡闹,莎亚一个劲地问,小美人却状似漫不经心地胡乱答,小美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但宁空总感觉今日的她眼神相当落寞。
而且她一直对昨夜的事避而不谈,气得莎亚扬言要跟她绝交。
然后莎亚就当真两天没去找小美人。
宁空被夹在中间,被莎亚一个劲地派去当探子。
虽然她接连两日都去跟小美人谈心,但两人都没提及那夜的事,小美人仍旧活泼开朗,像往常一样跟她说新鲜事,可宁空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小美人在不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悲郁神态。
更让宁空感到不安的是少帝的缺席,自那夜之后,他便不再去茶馆用膳,小美人也没再替他准备膳食,只给他写了食谱。
莎亚对宁空的“审问”诸多诟病,极度不满,每每她怨言四起宁空就会睨她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自己去问啊。”
此时莎亚就会冲宁空大吼:“我不是跟她绝交了吗!”
宁空:“既然都绝交了那你还关心她做什么?”
莎亚:……
*①歌词出自谭咏麟的《夏日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