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已做了心理建设,但当噩耗降临时,众人仍旧无法接受,宁空伏在齐逸胸前,哭得好不凄惨。
莎亚更是喉咙大开,哭得奔放又悲伤。
姑娘们的悲痛哭腔好歹让惊震中的土地公回过神来,他淡幽幽地望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姑娘,低沉的嗓音仍余留惊讶,“他的元神正在自行修复……”
大哭中的姑娘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有齐逸瞬间攫住了土地公话中的生机,即刻目露惊喜之光,“那言夏是有救了?”
齐逸高亢的嗓音让哭声顿时停住,土地公低沉的嗓音带着笑,“算是活过来了。”
“真的吗?!”
“真的吗?!”
“真的吗?!”
姑娘们涌出泪水的双眸瞬间大放异彩,惊讶大叫,以防又一次接收到暧昧不明的信号,宁空哭叫着再次确认,“那言少侠是真的度过危险期?不会再生变故了?”
土地公凝重点头,“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苏醒的可能性很大。”
姑娘们泪眼汪汪地兴奋乱跳乱笑,齐逸一个箭步上前,去探言夏的脉搏,那躁动狂乱的气息当真一点点聚拢沉淀,他惊诧地望向土地公,“师父,您这是如何做到的?”
他以为,是土地公遏止住了言夏体内的乱流。
“这若不是清柔的功劳,那我们都得相信这世间是有神灵存在的。”沉缓的嗓音透着一股空灵之感,让人莫名的心惊。
霎时间,屋内一片惊愕的沉寂,无论偏向清柔还是神灵,都令人难以置信。
*
敲门声响起,慕容清柔小鹿乱撞的心跳得更澎湃,也更慌乱,“谁?”
“小柔,开门,有件事想问你。”莎亚在门外嚷着。
“什、什么事?”此刻羞得满脸通红的慕容清柔实在不愿被人瞧见她的窘态。
“是很紧要的事,见面再说,你先开门。”
莎亚的坚持与凝肃让慕容清柔不得不前去开门,不过在开门前,她吹熄了一盏油灯,好让旁人瞧不出她通红的脸。
“啊,屋里怎么这么暗?”莎亚险些被门槛绊倒,慕容清柔愧疚地扶了她一把。
望着鱼贯而进的众人,慕容清柔有些惊诧,瞅他们阵势,难道是来对她兴师问罪的?
“你、你们有什么事吗?”
“你刚刚对在下做什么了?”莎亚一直充当着发言人的角色。
慕容清柔一惊,他们还当真是来兴师问罪的,霎时间她就慌了,双掌捂唇,口吃道:“没、没做什么呀……”
她的这一过激反应让众人一怔,撒谎之态极其明显。
莎亚瞬间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蓦地凑近慕容清柔,即便不借助微弱的光,她也能凭着热感察觉出慌乱姑娘的面红耳赤,加之对方捂唇的怪异动作,莎亚没头没脑地打趣道:“怎么?你刚才吻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