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抢救中,你要相信老头子,他很强,比言夏更强,一定能将言夏救回来。”莎亚虽说得斩钉截铁,但心底也是没个底。
“我要去见他!”慕容清柔神情恍惚,想要站起来,却连摔了好几次。
宁空紧紧地握住那冷如的手,沉声道:“慕容姑娘,我们目前不适宜去打扰他们,你要相信师父,也要相信言夏。”
宁空不知她所提的两个男人,到底哪个给了慕容清柔信心,又或者两者皆有,反正,慕容清柔听完后是稍稍镇静下来了。
“……好。”惊吓过度的慕容清柔终于脸色煞白地点头。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她搀扶进屋,宁空泡了一壶宁神茶,姑娘们围着小桌细啜,昏黄的屋子内燃了火炉,暖烘烘的。
仿佛这是一个绵长的夜,好似如何等待都瞧不见黎明的曙光。
焦虑充满着整个和暖的屋子,姑娘们相互给予抚慰的目光,好稳住军心不崩。
*
漫长的一夜终于艰难熬过,一宿没睡的姑娘们隔三差五地跑出暖屋偷瞄破屋里的情况,但直至黎明破晓,里间仍未传来喜讯,当慕容清柔快要在无尽的等待中崩溃之时,破屋之门“咿呀”开启。
一脸倦态的老者从中走出,瞬间被三个焦急的姑娘围堵。
“师父,言夏情况怎么样?”宁空焦急冲上前问道。
突然窜出三个人影,土地公先是一怔,然后忽地急速晃了一下脑袋,蠕动着唇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见恐惧的煞白之色迅速在姑娘们的脸上晕染开。
她们眼眶红红,四肢发软,酿跄着往后退了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倒三三倒下,可又彼此撞到了一起,形成一个相互支撑的铁三角,竟稳住了。
慕容清柔一个弹跳,突然失控上前,紧抓着土地公的手腕不放,声音凄怆而恐惧,“不、不会的!一定还有救的,求求你,求求你再帮他一把!”
一腔热泪盈满眶,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楚楚可怜,让人心酸又心疼,土地公被这波泪雨所撼动,雷打不动的他竟罕见地慌乱了,他的女儿正半挨在他的臂膀上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地恳求着。
土地公微愕后,缓缓地抬起空出来的手,动作生硬又满含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姑娘突然抬起头,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望向他,哽咽的嗓音透着无尽的信任,“你一定能将他救回来的,对不对!”
土地公又是一滞,因闺女的信任而心花怒放,一时间竟忘了搭话。
这一沉默,让姑娘三人瞬间陷入绝望之境,一连串的泪水恍若缺堤的洪流喷涌而出,言夏俨然是没救了。
姑娘们突然剧增的悲怆哭声将雀跃中的老头子吓了一大跳,愕然问:“你们这是哭啥?”
“在下都死了,不哭难道真的要等拜山吗?!呜呜呜……”莎亚哭得最为奔放,边哭还边哽咽着埋怨,“都、都怪你!连在下都救、救不活……呜呜呜……还、还说自己很、很强……呜呜呜……”
听了莎亚的怒怨,两姑娘不但哭得更凶,连泪目也瞪出凶光来,埋怨之意甚浓。
老头子木愣了两秒:言夏死了吗?
“谁说言夏没救了?”
“你刚刚不是摇头了吗?!”莎亚抹泪怒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