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的一个弹跳,宁空从床榻上一跃而起,睁开眼的刹那,她惊慌发现已是日上三竿。
“小姐,您醒啦?”绿荷端着洗漱用品走来。
“黑玫瑰呢?还有公子呢?”跳下床,宁空四处张望,昨夜她在等黑玫瑰时迷迷糊糊睡着,一觉醒来,连她的公子也不见了。
绿荷拧着毛巾,闻言微微侧头,认真道:“黑玫瑰,可能是带着月光跑了吧,齐少爷应该是子时过后就离开了。”
“黑玫瑰真的来了吗?啊!公子怎么都不叫我!”宁空焦急跺脚,同时又懊恼自己昨夜被瞌睡虫上身。
“少爷说小姐睡得香甜,不忍惊扰,少爷还说,饷午过后就会来跟小姐细说实情,让小姐稍稍一等。”
闻言,宁空心间一甜,气也消了,抿嘴微微窃笑,然后又继续追问:“那黑玫瑰当真来了?”
“奴婢是没瞧见他的身影,不过,”绿荷蹙眉深思一番,指着屋外的太阳道:“他应该是来过的,小姐看,头上的月光已经不见了。”
……
绿荷,一个笑话说两次可就不好笑了,而且还说得那么认真……
*
庄严肃穆的皇宫中一角,皇上冷怒的眸光紧盯着眼前假意带他游花园的男子。
“若不是朕与你自幼相识,朕当真怀疑你要行刺朕。”
眼前一片荒凉之景,说荒凉实在不是因景,而是这片景色之中人烟罕至,若在这里行刺,必定是个理想的场所。
两名护卫一听“行刺”二字,觉得在理,瞬间警惕得眼露凶光,四周眺望,握着刀柄的手随时要将蹭亮锋利的刀拔出。
皇上突然停下脚步,齐逸也应声停了下来,转过身恭敬作揖道:“皇上英明,臣的忠心,日月可鉴。”
皇上扫了他一眼,冷冰冰道:“收起你的日月可鉴,说,到底有何目的?朕装糊涂配合你,也是有个限度的。”
从齐逸一早前来求见皇上便觉这当中有诈,下道传令旨能来就不错了,更何况,一来就强装盛情邀他赏花,用着各种理由明示暗示让他撇除辎重(随从),一路走来,皇上浩荡的随行队伍就只剩零丁的两名心腹护卫了。
“皇上恕罪。”话罢,他转过身,冲着空旷的园林沉声道:“剩下的路请随意吧。”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现出一个人影,两名护卫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噌”的一下子飞身而出,企图将不速之客拿下,却被轻巧地甩开了。
越过两名护卫,来人做了个漂亮的前空翻,英姿煞爽地落地,双手抱拳,彬彬有礼道:“焰皇万寿,唐突求见实在失礼。”
皇帝冷冰冰地观察着眼前的人,良久才瞥向齐逸道:“这谁?”
齐逸一脸漠然无语,不可一世的少帝此刻还不忘耍威风,摆架子,他唯有恭敬道:“回皇上,这位是弈国三皇子。”
皇上佯装恍然大悟地诧异点头。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人是弈国的皇子,但傲娇与孤高让他拉不下身段,毕竟少帝不能给别国的皇室一个能容纳百川的错像,他焰皇可是目中无人且又尊贵无上的。
演了一个蹩脚的惊诧神情后,少帝冷傲道:“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