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必客气。”齐逸鞠身作揖。
“爹爹,是不是收到了黑玫瑰的宣告书?”
不等宁仲再客气一番,宁空便开门见山问。
闻言,宁仲脸上露出“哎呀,你怎么知道的”吃惊表情,随即又了然了,侯府人多,消息传得特别快,更何况还是城中热议的对象黑玫瑰,搞不好宁空还是在外头听人说的。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宁仲漫不经心,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摆在了齐逸身上。
“敢问侯爷,黑玫瑰此次要盗的是何物?”
感觉到两人似乎对此事相当在意,宁仲也稍稍将注意力扳回了点,但仍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在他看来,那完全是个恶作剧。
“这个嘛,其实不必太介怀,可能只是黑玫瑰想耍个恶作剧而已,你们看。”宁仲憨厚笑着,随手将压在纸镇上的字条递给两人。
还未得及看纸条上的内容,灵动秀气的字迹便扑面而来。
只瞧了一眼盗窃预告函,小俩口便面露惊愕,盗函上的字迹,乍看之下,就连宁空本人见了,也难以辨清其中的偏差,唯有细看时才会发现丝微的差异,看来,那人是个模仿字迹的高手。
宁空不禁讶然低呼了声,“简直一模一样!”
望着莫名惊讶的女儿,宁仲不解道:“什么一模一样?”
“简、简直啊……”宁空一懵,瞬间就胡言乱语起来。
“嗯?”宁仲皱眉表示不解。
“我、我是说看笔迹就知道是以前那个黑玫瑰……”宁空极力圆场。
宁仲眼珠子一转,更是不解,“还有别的黑玫瑰?”
“不!不是的,我本以为这是恶作剧的,爹爹也知道,黑玫瑰已经很久没出来了,没想到,真是他‘本尊’,呵、呵呵……”宁空感觉自己在冒冷汗。
“嗯,这倒也是,黑玫瑰的确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时间。”宁仲终于信服地点头。
宁空也松了一口气,可她的气才吐出一半,宁仲又紧接着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老夫倒觉得黑玫瑰好像与此前的不太一样……”
宁空慌了神,又忙着否认,“怎、怎么会,一、一样的呀……”
“是不一样。”齐逸沉声道。
这次黑玫瑰盗的不是实物,齐逸似乎明白了那两位大叔所说的:不要笑岔,是何意了。
一把铿锵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宁空的强行掩饰,她愕然望向神色凝肃的公子,两人对望了一眼,齐逸道:“小空,你先看一下内容。”
宁空快速一读。
「今夜子时,黑玫瑰将至,只为阁下头上的那片月光。」
落款处仍是一朵娇艳的黑玫瑰。
“盗月光?!”宁空不禁愕然,那两位大叔原是在嘲笑黑玫瑰盗月光的蠢劲。
如此一来,这封盗窃预告函就变得更奇特神秘了。
“是不是很荒唐?”宁仲朗声笑说,这也正是他置之不理的因由,自黑玫瑰一盗成名后,这是唯一一次事主不主动报案的,月光嘛,反正又不是我的,要盗就盗好了。
“的确荒唐至极。”齐逸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