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宁空愕然惊愣,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一晃而过的瞬间,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宁空竟有些拿不准,自己方才所看到的是否只是幻想。
齐逸诧异的双眸仍一眼不眨地盯着恢复常态的老头子,眸中的震撼以及惊震仍难以驱散,不过,更令他惊骇的,不单单只有那双如同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双眸,还有……
他手里捏玩着的东西……
卧龙玉佩。
突如而至的两人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土地公则不动声色地收拢起干枯的手掌,将手中把玩的东西悄然往怀里一揣,悠然地站起身,朝着两人相反的方向淡然远走。
他这么一走,倒是让两人瞬间回过神来,骇然地相望一眼,赶紧追去。
“师父!”
宁空边追边喊,即便感受到急速狂奔而来的人,土地公仍不改变自己的节奏,走得那个叫步履安详,所以,不一会就被追上了。
两人一左一右,似乎要给土地公来个两面夹击。
即便狂追前宁空有无限的话要问,但将人追上后,那略显尴尬窘迫的气氛让她有些不自在。
两人稍稍落后于土地公,齐逸坚稳的步伐与土地公如出一撤,莫名的同步,只有宁空那紊乱的小碎步踏出愈来愈不实在的忐忑。
三人默不作声的行走持续了好些时间,最终,土地公率先忍受不住,坚稳的脚步徒然一顿,硬朗的腰背一挺,冷声斥责道:“还要跟多久?”
觉得自己的散步受到了监视,土地公甚感不满。
“啊?不、不是,师父……”被冷声质问,本就不安地宁空一顿慌乱,急忙否认,却不知道在否认什么。
在她极度慌乱之际,手掌忽然传来一阵温热,齐逸正不动声色地握起她的手,并冲她微微一笑,那笑意有别样的安抚作用,让宁空混乱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交给我。”齐逸以唇语温柔笑对姑娘道,同时更用力地握紧她的手。
“徒儿扰乱师父的散步,实在罪过。”齐逸微鞠身,诚恳道。
随后松开紧握姑娘的手,将怀抱的那束白玫瑰恭敬呈上,继续道:“恳请师父原谅徒儿的不请自来。”
齐逸以白玫瑰请罪,土地公负于身后的双手像是条件反射性地动了动,然后还是抵挡不住白玫瑰的诱惑,将花接过,习惯性地用节骨分明的手指去轻捻饱满柔嫩的花瓣。
“师父方才手里,拿着一枚玉佩。”齐逸低沉的嗓音极具穿透力。
宁空不禁愕然一怔,望向齐逸惊骇的眸光里闪着不解与疑惑,随后又突然一个震惊,惊吼道:“玉佩……?啊!是那枚玉佩?!”
齐逸肃然深沉地冲她微微点头,宁空惊愕的瞳眸睁得更浑圆,那枚已被太上皇借病揣走的玉佩,竟出现在土地公身上?!
只见眼前的老者深不可觉地扬了扬花白的眉,淡然一笑,毫不掩饰道:“眼力不错。”
土地公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但同样也不具备解释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