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成“凵”字形,空心处架着一只烤鸡,想想都觉别致。
莎亚一直警惕地侧眼注视齐逸,两人照面的伊始,齐逸就像是时运高看她不到一样,但莎亚深知他的漠视中带着一股致命的危险,搞不好援兵已在路上。
想到这,她又异常气愤地将视线挪了挪,瞥向离她更近的宁空,责怨与怒火喷发而出,似乎想用怨怒的目光将宁空烧焦。
宁空被怨怒的目光瞪得浑身难受,如坐针毡的她只得继续憨憨的尬笑,借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翻捣着烤架上的脆皮鸡来缓冲压力。
然而,莎亚肆无忌惮的怨火最终泯灭在一个寒气慑人的冷瞥之下,她一阵哆嗦颤抖,那个腹黑的男人替他胆小的女朋友出头了,带煞气的眸光直想将她千刀万剐。
齐逸终于忍不住在小女朋友受到“不公对待”时,冷厉地瞥了一眼莎亚,不然莎亚还真以为自己得到神灵的庇护,披上了一件隐形衣,成了一个透明人。
气氛陷入局促,只有嗞嗞的烧烤声与诱人的香气在做垂死挣扎,它们试图活跃起根本挑不动僵冷局面。
若此时,有人从远处走来,望着四人傻里傻气地围着一只烤鸡思考人生,噢,不!是对着烤鸡垂涎三尺,铁定会惊愕得下巴都掉下来。
这不,有人走来了,不过身为剑客的她却是极有定力,能护住下巴,掉的只是手里两只剥得光秃秃的野鸡。
话说清可处理完了蹦跳的野鸡,自己也蹦跳着回到烤架前,却被眼前惊悚的一幕吓得浑身发软,发软的双手经不住野鸡的重量,野鸡瞬间脱手。
极具危机意识的清可转身就想逃,可就在转身的刹那,她想到了主子,被吓成鹌鹑似的莎亚,抱着急切的护住心态,清可战胜了自我逃亡的歪念,呆愣地立在原地,愕然地望着烤架旁一动不动的诡异四人。
恐惧让清可来不及思考,为何死神会悄无声息地降临,齐逸的出现让主仆俩无所遁形,这意味着她们离回皇宫的日子不远了。
也不知是被自由撩拨得心散,还是已习惯了宫外的悠闲生活,清可竟也对回宫有着莫名的惶恐,受了自由的蛊,便再也不愿受禁锢的苦。
莎亚在不知不觉间,用她“邪派”的思想涂毒了清可纯真的心灵,如今,两主仆一心只想:浪里个浪
“清可,是手疼还是胳膊痛了?”土地公清朗的嗓音兀的打破了局促僵冷的气氛。
清可痴懵不解,“都、都好着呢……”
“都好着还不快把鸡捡起来?”土地公略带愠色微喝道。
“啊?噢,噢!奴、奴婢这就捡!”清可一顿慌乱,忙将地上的光鸡捡起,急速奔向河边清洗了一遍,又快速折回。
然后一动不动的四人组便各有所思地看着清可行云流水的烤鸡手法,沥水、抹酱、挂烤、翻转,两只新架上去的野鸡还滴着水,自然不是众人锁定的目标,大家都极有默契地盯着那只烤得外焦里嫩的熟鸡。
清可每翻转一次,都像是遭受了一次强烈的激光扫射,最终,她顶着高强的压力,将野鸡烤成,四人极有默契地撕扯着分吃,吃得既安静又优雅,却也……急速。
清可只微微发了一会呆,本肉质丰满的野鸡就只剩一副凌乱的骨架了。
野鸡仍在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