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姑娘认真神态,齐逸笑意瞬息,神色木然,即刻失去了玩笑的心,姑娘的耿直让他无法继续玩笑,铿锵决绝地否定道:“没有。”
“噢。”
气氛有那么一会陷入尴尬之状,齐逸轻咳了一声,又继续淡然道:“那么,农户的玫瑰花种子盗案呢?”
冷不迭地进入了下一个案子,宁空眨了眨眼,公子莫不是因被她质疑组建妾群的能力而生气了?所以才要即刻开始下一轮的审判?
宁空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齐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到她跟前。
当瞧见那包种子时,宁空猛地一阵错愕,即便她早已推测到,拿着种子去芬芳花圃寻她的翩翩公子就是他,但这测想被槌实后,她仍受到了余波的冲击。
她愕然惊愣地盯着齐逸,闪亮的眸子里蕴藏着无限动容,无限话语。
不曾想,他如今仍将种子带着身上。
“为什么要盗这包种子?”齐逸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种子。
宁空闪动着略微湿润的眸子,咽了咽喉咙道:“因为种子被农户买走了,等下一批种子到来,时间太长,所以就……”因为要培育土地公的白玫瑰,所以不得不下此劣策。
“不过,我有留下银子,而且等新种子一出就即刻归还了……”若是不归还,恐怕她的公子直至今时今日也无法推测她的身份吧。
蓦然地,宁空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世事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当初一个细微且不起眼的决定,或许会是他日不尽的庆幸。
望着姑娘千言万语皆述不尽的慨然,齐逸懂她的感触,也不禁颇有所回味道:“这是言夏从农户那得来的,在你返还了种子的第二天,不巧遇上言夏再去深入调查,没料到,这最不起眼的案子却是破案的关键。循着种子的包装找到了花圃,掌柜一瞧即刻认出买种子的人是你。”
世事如棋,实在难以捉摸。
“那……公子怎么知道掌柜口中的那人就是我呢?”惊愕中的宁空眨了眨眸子,懵懂又好奇。
齐逸抿嘴轻笑,“还记得你去花圃拿种子的早晨?”
那一日,他撞见了绿荷,并从她口中探出了宁空的行踪。
而且,在往后的好多天里,齐逸都迫切地想与她来个“意外”偶遇,曾几度在芬芳花圃游荡,可偏偏无法当场将她逮住。
宁空微微一怔,随即双眸睁得浑圆,瞬间了解了当中的蹊跷,但又略微不解,“可当时公子并没出现在花圃里,为何……?”
说话间,姑娘的眼眸里闪出了一丝轻飘飘的幽光,似在遗憾他的缺席。
齐逸泛起丝微的苦笑,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从故事的伊始,他们便有太多的机会重逢,可却一直被命运捉弄,硬是饶了一个大花园才剥开重重叠嶂望见彼此,真是有够挠心的。
“我在旁晚时分才绕到花圃去,得知你买了一包上等的玫瑰种子,后来,言夏又从农户那拿到了种子,循着包裹种子的纸张,找到了花圃,掌柜一眼便认了出来。”
宁空听得一阵背脊骨发凉,即便早已知道是最不起眼的玫瑰种子给她致命的破绽,但此刻,后怕感更慑人,若是这个线索落在他人手里,黑玫瑰早就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