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逸挠有兴致地看着略显慌张的姑娘。
可他的好奇目光在姑娘眼里,却依然是一成不变的狐疑与不信任,只见姑娘更为慌张急切地辩解道:“真,真的是茶馆主人送我的!那,那是他给的聘礼??”
突然间,本闲散惬意的男子脸色猛地一沉,微眯的眸子透出慑人的寒光,他听到了两个不得了的禁忌字眼,瞬间就黑化了。
宁空感觉到突变的气场,愕然抬头,硬是被眼前那张危险气息浓郁的脸震慑得四肢发麻,那折人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宁空慌乱惊慌得瑟瑟发抖,莫不是她的公子怀疑她见利忘义,将红茶据为己有了?
如此一想后,宁空慌失失地继续表清白,“公,公子不信,我、我们这就去跟茶馆主人当面对质??!”
宁空极力澄清,拉着齐逸便要去找茶馆主人确认,却被齐逸一个反手,将她拽到身前,故技重施,强有力的臂膀将她禁锢在怀中,较小的身躯仍在不安地扭动着。
“什么是,聘礼?”冷沉的嗓音透着被浓郁的醋意挑拨而起的旺盛怒火。
宁空一脸懵,低沉霸道又愤怒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而且,她刚刚有说过聘礼吗?不是一直在说红茶?
瞧见一脸无辜,狐疑又摸不着头脑的姑娘,齐逸当真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
但??
他的敏感使他免于被忽悠,尽管他的姑娘并非存心欺瞒。
“你刚刚说,那罐红茶,是聘礼。”齐逸说得很缓,咬字清晰铿锵又怨怒重重。
“噢!对,对啊,是聘礼。”宁空呆呆地点头,并不觉得这有任何不妥,尽管是她自己擅作主张将红茶视为聘礼。
作为主子,替丫鬟物色一户好人家,稍稍收点聘礼也不是件过分的事。
捆住她腰肢的力量更重了些,那目光更慑人,宁空有些颤栗,眼神更加慌乱惊恐,眼前的公子怎么突然就怒冠冲天了呢?而且还是她从未领略过的怒火。
“他为什么要给你聘礼?”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斥着愤怒的质问,去相亲还不够,现在连聘礼都收了?
宁空惶恐地咽了咽唾沫,双眸因惊骇而睁得硕大,似乎要汲取更多的讯息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可由于被他气场所摄,加上两人的距离实在有够暧昧,他呼出的厚重气息打在她的脸上,这又好似另类的惩罚??
宁空的脸红得通透,灼热感使她有意要将脑袋往后挪,可才微微挪了一下脑袋,后脑勺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罩着,并将她的脑袋往回摁,那暧昧的距离不但没拉远,反而更近了??
宁空羞涩又骇然地眨着眸子,慌得连视线都失去焦点了,不住地回想,到底在不经意之间,她说错了什么鬼话,才使得本和驯柔情的公子突然暴走呢?
修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地刮擦着他的脸,齐逸满腔的怨怒添了一道不知名的火,直挠他的心,醋意腾升,又燃起欲-火,不挠心才怪。
“嗯?”低沉的轻哼似乎因她久久不作答而不满,又似乎??是来自欲望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