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齐王沉厚的笑声有别样的穿透力,让宁空从自我枷锁中抽回神来。
“空儿的玫瑰能得到太皇太后的嘉赏,必定傲艳馥郁,本王迫不及待想要见识见识了。不过话说回来,多年不见,空儿长得愈加标致了,本王险些没认出你来。”
齐王沉厚的嗓音打破宁空自我枷锁,她恍惚羞涩地笑了笑,细声腼腆道:“王、王爷过奖了……”
“唉!”齐王忽地一顿叹气,随即略显伤感道:“是犬儿有眼无珠,竟拒绝了一门好亲事,也是本王没这好福气啊。”
齐王忽然地感慨让众人一顿错愕。
宁空没想到齐王竟在这个节骨眼挑出她与齐逸被摧毁的亲事来,就连宁仲也是懵得一阵阵的,压根猜不透彪悍王爷的用意。
不知情的安氏父子更是惊愕得一时无语,齐逸与宁空竟有过婚约?!
见着众人诧异的神情,齐王倒是一脸的淡然平稳,极具指向性的目光直冲齐逸而去,凝练的眸光神气而直接,眸底深处还带着一抹挑衅的浅笑。
知子莫若父,齐王深知儿子的脾性,别人的浑水他必定不趟,会突兀乱入这场宴席,必定有他的执着点。
齐王可是个思路清晰的局外人,并不像那两个眼里只有女婿与儿媳妇的懵懂父辈。
他一眼就瞧出齐逸与宁空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暗波涌动,毫无疑问宁空就是他的执着点,只是让齐王甚是不解的,是那小子荒诞诡谲的情感。
他不是被路边的某个乞丐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出现幻觉,竟连续两个日夜都在府邸中寻找那个虚幻的身影么?怎么一个转身就又撞上了他人的相亲宴?而且,对方还是被自己悔过亲的姑娘。
齐王本以为自家崽子今早狂奔出府,是因为终于忆起自己将小乞丐安放在何处,才风风火火夺门而去,迫切想要去见她,齐王也不动声色地命心腹一路紧随,好等他找到人后来个人赃并获,不想,他又做出了失心疯的事来。
齐王的好奇心被彻底挑拨起来,他倒是极想探究探究,阿崽疯狂的背后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他也不管不顾什么礼仪礼节,直接空降而来,当感觉到宁空与阿崽间不寻常的情感波动时,齐王眼角不禁掠过一丝惊奇,随即闪出了一抹浅笑。
因此,也就有了以上莫名其妙的旧事重提,齐王的目的只在试探与挑衅。
而他也确实达到了目的,他崽冰寒的眸光透着焦虑的怒火。
“呵呵……”齐王沉厚又带感的笑声打破了因他激起的尬态,众人也如梦初醒。
安侯爷骇然讶异道:“小侄女与小逸有过婚约?!”
安侯爷忒会画重点了,这重点可不在“婚约”二字上,是“有过”,而此间最为重要的是“过”,也即是说,齐逸再也不是个危险的存在,他崽又有希望了!
安侯爷没想到,眼看着就要煮糊的大杂烩,竟在收汁的时候散发出别样的香气来,当下就乐开了怀,只差拍着大腿,嚎叫一声:这婚约取消得好呀!
如此一来,齐逸便不再是个拦路虎,也不难明白齐逸为何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原是相亲桌上巧遇悔婚对象,安侯爷此刻嘴角弯弯,笑意吟吟,得知真相的他瞬间对齐氏父子剔除掉所有的戒心,竟好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