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爷会火气大,皆因最近齐逸的荒唐花边他也偶有进耳。
这让他震惊之余又极度痛心惋惜,他可是一直盼着齐逸能当他的乘龙快婿,现在可好了,连个能幻想的对象都没了。
宁侯爷心底不禁叹气:如今的后生啊,还真是精力充沛呀!
宁仲一脸慈爱地望着小女,不禁心生不解与恼怒,究竟他乖巧的女儿哪里比不上一个路边的乞丐了?
不满的愤慨涌上心头,宁侯爷竟恼怒起人家那小乞丐来,不禁又想,难道齐逸口中的意中人便是那个邋里邋遢的小乞丐?一口怨气又堵在胸腔,这也忒糟蹋一位有为青年了……
宁仲不知道,糟蹋那位青年才俊的,是他自己的宝贝女儿……
即便齐逸最近的浪荡花边比安止夕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宁仲仍对他敞开心怀,若是他能放下那堆小乞丐,那宁侯爷也是能宽宏大量再次接受他。
不过想想……
想着想着,宁仲不禁吐出了怨气,那可是一堆的小乞丐呀……咋整?更何况,齐逸全副身心都落在那了,他的空儿,怕是没希望了……
“唉!”宁侯爷哀怨叹出声。
“爹爹您怎么了?”宁空见父亲比方才更愁闷,意外得很,本以为她答应赴约后,父亲便会喜笑颜开的。
闻言,宁仲从哀怨的情绪中稍稍抽回神,相中的女婿被糟蹋,而自家的小女却又迷恋上流连花丛的半老男人,宁仲哪会没事呢?
即便此刻向女儿细述那半老男人的荒唐事,只怕也不妥,安排亲事的是他,如今女儿满心期待却又遭他反对,在情在理都说不过去……
宁仲的紧皱的眉头好似麻花般拧在一起了,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略显忧虑道:“空儿,曾见过安止夕?”
宁空没料到父亲会有此一问,脱口而出便答道:“有过一面之缘。”
算是单方面的一面之缘,安止夕可不曾见过她的真容。
“啊!”宁仲不禁低呼,眼前一晃,大有晕眩过去的慌乱,心底直呼坏了坏了!看来女儿是真的看上安止夕了……
“爹爹,您脸色不太好,莫不是有哪儿不适?”望着身体略微摇晃,神色不太对劲的父亲,宁空焦急关怀道。
“哦……没、没事,咦,你脸色也不太好,是生病了?”
两父女瞬间开启了互问“你有病?”的关怀模式。
“只是着凉了,没大碍。”宁空讪讪一笑,心底不禁腹诽,爹爹您的脸色比空儿更苍白。
“那要不明日不赴会了,在家里多休息会?”宁仲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双眸铮亮还带着一丝兴奋提议道。
“空儿已经好多了,爹爹不用担心,而且,推了安侯爷宴请也不太礼貌。”宁空想着推了一次自有第二次,干脆就早点见面早点散场更经济实惠。
“啊……”又是一声呢喃式的失落低呼。
此刻宁仲有八成把握,料定小女是对那个半老的安止夕上心了,父辈的忧怨与不满都带有一种独有的慈祥与宽容,即便自身不喜,也会因子女的切盼而忍让。
宁仲不知道,只要他肯直白地说出自身的不满,便能完美躲过一场决定她女儿终身幸福的相亲宴。
世事便是如此奇妙,一环扣一环,谁又能想到,在逢场作戏的相亲宴上,竟会遇到真命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