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看向张婆子的眼神透着无尽的冷意,邹氏是过于良善、脾气极好不假,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是有逆鳞的。
那就是她不能忍受旁人欺骗她,尤其是利用她的心软来欺骗她。
因此即使眼下张婆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苦衷”,邹氏也依然让人将她带下去。
张婆子一咬牙,就干赶忙说道:“老奴之所以这么做,却是因为被人指使,而指使老奴这人,就是二夫人!”
许氏登时瞪大了眼睛。
“我我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你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许氏连忙否认道。
邹氏这时才道:“且让你说个清楚明白,二弟妹是如何指使你的。”
“众所周知,二夫人最喜欢的东西,莫过于银子了,所以当二夫人让老奴这个月将账房先生交给老奴的银钱留下一部分,并交给二夫人的时候,老奴以为二夫人仅仅就是贪这么一点银钱罢了。”
“老奴当然也推拒过,可当时老奴的儿子因为贪赌输了钱,差点被人给砍断了手——是二夫人帮老奴出面,救下了老奴那不争气的儿子。”
“可老奴也不曾想到,原来二夫人这么做的用意哪里仅仅是为了贪那么一点钱,却是想着来诬陷大夫人!老奴罪该万死,大夫人要怎么处置老奴都毫无怨言,但这始作俑者是二夫人啊!”
“你这刁奴!”
“你胡言乱语!”
许氏一时惊慌失措,她看向邹氏道:“大嫂信我,我没有......”
见邹氏不为所动,许氏又看向了苏华彩,苏华彩却将脸给别到了一处去。
许氏又向白氏求救。
白氏却厌恶十足道:“二嫂何必这样做,大嫂这么多年在咱们家中矜矜业业的,所思所想都是为了这个家,二嫂你不思感激,却还诬陷大嫂,这便也罢了,你还拉着我过来。”
她连着数落了许氏一通,又忙向邹氏表忠心道:“大嫂我真是错了,竟轻信了二嫂,过来寻你的麻烦,我真是不该。”
她在这当中原就属于从犯罢了,不过是受了许氏的诓骗,如今又诚心认错,邹氏又不是什么得理不让人的人,自然是立马就同意了。
许氏当即气的不行,她指着白氏破口大骂道:“难不成不是你这个贱妇先来找的我,说你们三房近日的吃食虽看着与以往相似,可吃着的感觉却不同,尤其你们三房的几个孩子都吃坏了肚子,问我们二房有没有什么异样,我这才与你说了。”
白氏却气定神闲道:“当时确有不同,所以我才会去问你,却是你信誓旦旦的说定然是大嫂从中搞的鬼,我原是不想来的,却是你硬拉着我过来讨这个‘公道’,谁知道是你贼喊捉贼。”
“不是的!”许氏自来泼辣,平素里没理也要搅上三分理,却还是头一次被白氏给压制成这样。
“是你,是你先唆使我的。”
白氏忍不住抛了个冷眼,“话可不能胡说,证据都在这儿呢,你却还想着将脏水给泼到我的身上。”
许氏气急了,当即竟要同白氏动手,多亏的身边人眼疾手快,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