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的双眼忍不住闪了闪,在顾显荣的目光灼灼之下,竟是有些害怕的往后躲闪了两下,意识到自己这行为颇有些窝囊之后,许氏又挺了挺胸,“是我说的,难不成竟是有错不成?”
“你难道不是农妇养......”
“啪——”的两声,顾显荣丝毫不手软的就朝着许氏的左右脸颊双双打了一巴掌。
许氏捂住脸跳起脚来,“我是你的二婶母,你真真是乡下来的没教养的家伙,竟敢对我不敬。”
又是“啪——”的一声,顾显荣目光冷的仿佛能冻死人一般,“倘若你再说一句,我不介意打花你的脸。”
许氏不过是个光说不练的,听到这话,嘴里依然喋喋不休的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却到底没敢再骂顾显荣。
“我不活了!”许氏如是说。
顾显荣蹲下身子,与许氏平视。
“二婶母觉得委屈?”她有些温软的笑了笑。
许氏目光又闪了闪,“当然......不......委屈。”
“你觉得委屈也没什么,我不妨就同你讲讲这其中的道理。”顾显荣看向许氏的目光越发淡漠,“倘若是论尊卑的话,我母亲乃是你们的长嫂,俗话说长嫂为母,你们是怎样待你们的长嫂兼母亲的呢?”
“再若是论情理,没有我父亲在前头拿命换出来的累累战功,又哪里来的你们如今这样衣食不愁的日子呢?”
“你们不思感恩,反而变本加厉——侯府给你们什么,你们接着就是,侯府什么都不给你,那也是应该的!”
“而不是叫天的嚷着,好似是旁人亏待了你一般!”
“三婶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她朗声问道。
顾显荣的话可不仅仅是说给许氏一个人听的,最最重要的人物,还是白氏呢。
需知这位三婶母可是比许氏要更狠心许多的。
许氏不过是在侯府最最危难的时候与侯府划清界限,白氏却是切切实实的拿着侯府来当她邀功的筏子,不择手段的说服了顾三爷,让顾三爷最终与侯府倒戈相向,甚至设计陷害侯府。
安氏着实没料到顾显荣会来这么一出,一时也有些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道:“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荣姐儿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大哥是我们的大哥,大嫂也是我们的大嫂,倘若是吃独食未免也有些不好。”
顾显荣耐着性子又问:“那还请三婶母告诉我一声,二叔和三叔成家了没有?”
白氏顿时一僵。
顾显荣又说:“二叔与三叔不仅成家了,甚至于还有了子女,年长的四哥哥和五哥哥甚至也都能成家立业了,按理说分家也是合适的。”
一听到这个,许氏和白氏立马急眼了。
顾二爷是个好吃懒做的。
顾三爷倒是更为勤勉一些,但倘若不是靠着忠勇侯,也不会有今日。
从前有着忠勇侯或多或少的帮衬,她们两家才能有着如今表面的荣光。
倘若没了大房的帮衬,他们养活孩子大抵都是有些吃力的,更别说靠着忠勇侯给孩子们挑上一门上好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