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儿是文成侯的妹妹,虽然是个侯爷,却是仰仗祖上福荫,世袭的位置,朝中根本就没人理会。听说早就投靠赵王,所以两人应该是都为赵王所用。
赵文柔祖父是礼部正卿,主管礼部,这个是自己同意封妃。
张玉秀祖父是上柱国大将军,军功赫赫,手握重兵。怕被晋武帝猜忌,自请镇守北地边关。就这样晋武帝还是,将赵玉秀封妃留在皇宫,才放心让他出京。
上柱国大将军无奈,只好忍痛将掌上明珠送进皇宫。
如今赵王司马伦掌权,自然不会放过忠心耿耿的老将军,这压下粮晌不发,恐怕只是第一步。恐勾引外敌致老将军于死地才是最终目的。
羊献容凤眉紧蹙,“笃笃”轻叩桌面,陷入沉思:“于国于民,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他一把,只是几十万大军粮晌,可不是小数目。
钱肯定是要朝廷出的,只是该怎么出?走正规渠道肯定是行不通。赵王司马伦不会同意,那么户部就不会拿银子出来。可是救兵如救火,这事拖不起。”
司马衷和张玉秀一进来,就看到这个熟悉的画面,不由一惊,咋地和贾南风,思考时的动作一模一样的?
司马衷轻轻的叫了一声:“容儿,你在想什么?”
羊献容霍然睁眼回头,一脸恼火。她在想事情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不过好在自己已经刚刚想到一个法子,也就忍下怒气,淡淡的说道:“皇上怎么也不通知一下,臣妾出去迎接!”
司马衷连连摇头:“立春说你已经关在房中一个多时辰了。朕想着你可能是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就叫她不要打扰了。”
“哦!进来吧!”羊献容示意立春上茶。
张玉秀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后娘娘可曾想到办法。”
羊献容微微一笑:“刚才想到一个办法,需要皇上亲笔下诏,臣妾命人暗中将圣旨送到两江布政使,命他直接将两江赋税送到边关,免得送到京城被户部卡住。省的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也可早日送到,以解燃眉之急。”
张玉秀又惊又喜:“娘娘!这可以么?只怕两江布政使不肯奉旨。”
“无妨!他本是兵部尚书卢正,为人正直,忠于皇上,因贾家一案受到牵连,被贬到两江任布政使,本宫想他应该会奉旨执行。”
“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连累卢大人。”张玉秀也听祖父提起过卢正,不免担扰。
“若他是贪生怕死之辈,自然不敢奉旨行事。若他一心为国,又何俱连累,再多是一贬再贬而己。司马伦还不敢斩尽杀绝!”羊献容正色道。
司马衷一脸兴奋:“容儿真是聪慧,转眼就将事情办妥!”
羊献容一翻白眼,怒盯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臣妾不敢当!成于不成,就看卢大人作何选择!皇上还是快点草诏罢!”
“好!”司马衷马上执笔!羊献容在旁口述,张玉秀赶紧磨墨。
羊献容等他写好,看了一下,没有问题,才叫司马衷拿出玉玺盖好。命人召来冷玉珩,将密旨递给他。叮嘱他一路小心,悄悄出京,直接到两江布政使找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