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坐稳皇位,然后像她那样被你一杯毒酒送上西天,烈焰焚身,尸骨无存?”羊献容慢慢抬头,眸光清冷,双眼如刀,直插心脏。
司马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松开她的手掌,惊的步步后退。一跤跌坐在地,喃喃细语。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不!是你从心里看不起我,每次我做的不对,就对我冷颜厉色,大声叱责!我真的受不了,我是皇上,不能这样被人非打即骂。”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羊献容满脸怒气,恶狠狠地盯着他问道。
“不,朕不是说你,是说她。”司马衷连忙争辨。
“那你说说,她到底在什么时候打过你?”羊献容怒气冲冲。
“怎么没有,有好几次呢?”司马衷拨拉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羊献容被他一说,终于记起来,是他犯了重大错误,不肯听自己的话。自己当时怀着女儿,又累又急,一气之下,好像是给了他一巴掌。
又拖着虚弱的身体去给他擦屁股,做弥补工作。不眠不休,整整两天,把整个人都累垮了,现在反而被他记恨在心。
羊献容哈哈大笑,眼中溢出泪珠:“司马衷!你只知道责怪她,你可知道她为了弥补你犯下的错误,拖着虚弱的身体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为你做善后工作。将整个人都累垮了。
你知不知道她为此落下病根。而你只是挨了一巴掌,就对她怀恨在心。你有没有蒙心自问,你的每一次任性,害的她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司马天下,大晋江山大平!”
羊献容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满脸怨恨的盯着司马衷,步步紧逼。
司马衷吓的步步后退,跌跌撞撞逃出昭阳宫,一路扑到秀玉宫。
张玉秀正在准备用膳,听到宫女禀报,说皇上驾到!”不由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筷,只好整装出迎。
将失魂落魄的司马衷迎进秀玉宫,捧上一杯香茶,朱唇微启,轻声问道:“皇上神色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衷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急声说道:“爱妃,你说说看,她对朕非打即骂!朕忍了她十年,朕只是不想再受她闲气,难道朕有错么?”
张玉秀一脸愕然:“皇上说得可是贾皇后?”
“就是她!你且说说朕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对她?”
张玉秀沉默了一下:“皇上做没做错,臣妾不好妄议。臣妾只说一下贾皇后的政绩!当初皇上虽被立为太子,然才能不足。加上诸王对皇位虎视眈眈。
臣妾在北地时曾听祖父,多次从京城回来后说道,先皇几次想要废储再立,又担心一但废储,诸王争位,兵刀四起,民不聊生,天下大乱。所以迟迟没做决定。”
张玉秀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到司马衷低头不语。捧起香茶抿了一口。
“后来听说先皇偶尔之间,得知贾皇后虽然相貌平平,却聪慧善谋略!对朝廷大事颇有见解,遂招她进宫,一番试探,才决定将她立为太子妃。扶佐你打理朝政。据说当时贾皇后还不太愿意,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司马衷沉默了一下:“却有此事,是朕和她在御花园初遇,她叫我傻太子,我骂她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