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吩咐梳妆打扮,收拾一番,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并无不妥,算了一下时间,才带着几个宫女,款款来到昭阳宫半路。刚好和下朝回来,想去昭阳宫的司马衷碰了个对面。
司马衷一看到她,不由一愣,面色不悦的说道:“怎么,又想去昭阳宫,找容儿麻烦。”
“怎么会呢!上次是臣妾错了,臣妾想去给皇后认个错,又怕皇后娘娘记仇,所以才特意请皇上做个中间人,调和一下。”
李宛若一脸微笑,媚眼一挑,含情脉脉的看着司马衷。明明是二十几岁的成熟女人,还佯装小女害羞之姿,勾人心弦,别具一番风情。
司马衷心中一动,笑了一下:“好,爱妃能这样说,真是太好了,朕等下就跟容儿说一下,今晚再跟你说。”
“好,臣妾今晚就坐等皇上佳音!”李宛若心中一喜,福了福身,见过一礼,就退回自己的宛贤宫。
司马衷刚一踏进昭阳宫,就看到羊献容正在教,两个公主背三十六计。
不由心中一愣:“为何要教她们这些?女子不应该是学琴棋书画,女工女红,背女德,读女戒这些么?”
羊献容温柔一笑:“大凡公主婚事,不是和亲外嫁。就是招婿建府另住。琴棋书画,只能附庸风雅,悦人心性。
身为皇家公主,女工女红,自有绣娘代劳,无须再学。至于女德女戒会背便可,只需数月,便可滚瓜烂熟。两位公主年纪尚幼,这个倒是不必着急。”
“容儿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只是这三十六计,乃兵法谋略,一个女子学来何用?”司马衷一脸不解。
“唉!皇上此话差也!三十六不单在兵法上可用,在后宫内宅争斗中也一样可以用,只不过是途径不同,作用一样,对于公主来言,善谋总好过无脑,这样以后的路或许会平安不少。”羊献容解释了几句。
司马衷一想,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就点头赞赏:“容儿说的甚是有理,朕倒是从未想过这些。以后就劳容儿费心思了。”
“无妨!臣妾左右无事,教导一下也是无碍!”羊献容连忙说道。
“容儿真是心善,若是容儿能生下龙子,必能有所作为,成为一代明君。”司马衷突然来了一句。
羊献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心中一呆,前世自己头胎早产,是个男孩,不幸早夭,胎死腹中。
而后两次怀孕,皆是公主。在怀小女儿时,正值晋武帝垂危,各路诸王对皇位虎视眈眈,蠢蠢欲动。自己日夜操劳,扶佐惠帝顺利登基。
因此积劳成疾,身体虚弱,生小女儿时难产,差点死于非命,侥幸捡回一命,却落下病根,再无怀孕可能。所以也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想来,这头胎早产,却查不出是何人下手。以前一心以为是杨继后所为。
晋武帝为了偏坦,替继后遮掩,消毁罪证。如今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却又觉得疑点颇多。
晋武帝对继后外戚专权,早就心生不满,若是继后所为,为何不让自己知道?
还有就是杨艳继后在临死前,用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说的那一句话,也彼为令人费解。什么自己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到头来下场和她一样。
当时自己以为她临死也不忘挑拨是非。加上事务烦多,也就不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怕是另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