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沐浴更衣后,端坐在昭阳宫,看着满眼红烛,渐渐变成一片血红。仿佛看到父母亲,悲恨的眼光在注视自己。
前世大婚,虽然不甘,却无恨!今生再次进宫。虽然强敌环绕,危险重重,而她己没了退路,亦无法回头,纵是千难万险,只有勇往直前,成功于否!只能问天意如何?
羊献容抬头,看那高高的围墙之上,深远无边的苍天。再次闭目,握了握拳头,侧身问看了一下立春。
立春向门口一指,那抹身形稍胖的身影作宫女打扮,低着头战战兢兢守在门口。
羊献容这才放心,被司马炽一闹,她还真怕计划被破坏。万一替身没带来,今晚洞房不好过关。只要混过了今晚,以后拒绝侍寝,都可以找任何借口,唯独今晚不行。
司马衷好不容易,等到她沐浴更衣完毕,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看着美人如画,一身红装,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欣喜:“容儿,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还好你没出事,否则朕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羊献容淡淡一笑:“今日之事,吓死臣妾了,要不是赵王爷和冷护卫及时赶到,臣妾真的害怕,不知道劫匪会将臣妾如何。”
司马衷满脸愧疚:“都是朕疏忽了,没想到贼人这般胆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劫持当今皇后。朕保证以后都没人敢伤害你了。”
“嗯!”
羊献容懒得反驳,举起酒杯:“皇上,臣妾饿了一天,先陪臣妾喝几杯压压惊,可好?”
司马衷喜不自禁,连连点头:“好,好,朕也饿了。”其实肚子一点都不饿。
羊献容也懒得管他话中真假,举杯相邀。
司马衷举杯从她臂弯穿过。
羊献容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交杯酒还没喝,就浅抿一口。
司马衷却一口喝干,羊献容每次举杯,司马衷都是酒到杯干。
羊献容马上命立春给他斟满。
司马衷一连几杯下肚,就醉眼朦胧,舌头打卷,口齿不清。举着酒杯一脸期待,小心翼翼地说道:“容儿,春宵苦短,我们不要浪费大好时光,我们去安寝可好?”
羊献容展颜一笑:“好,喝完这杯,就由臣妾服侍皇上安寝。”
司马衷本来心中忐忑,怕她拒绝,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干脆就答应了,心中大喜。急忙将手中杯酒喝干,就迫不及待的去拽羊献容。
羊献容微微一笑,粉面含羞:“今日及是臣妾初夜,服侍不周,还望皇上莫要责怪。”
司马衷满脸兴奋,连连点头:“不会责怪!朕会温柔以待。”说完就伸手去摘羊献容的凤冠。
羊献容眉头一皱,连声呼痛:“皇上手重,弄疼臣妾了。还是臣妾自己慢慢来,皇上先内室去等臣妾,臣妾卸下梳妆就马上过来。”
“好,好,好,朕在床上等着容儿。”
“嗯!好,皇上先进去等一下吧!臣妾卸妆就来。”羊献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进了内室。立即向立春一使眼。
立春马上将内室烛火灭了几盏。明亮的寝宫,马上黯淡了几分。
司马衷虽然不解,转念一想,要必是羊献容初次侍寝,不好意思在明亮的灯光下做那种事情。必尽是初为人妇,难免害羞,这也很正常。也就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