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凌寒点头：“成公公您为太子殿下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转告太子殿下。”</p>

“告不告诉都无妨。”成德恩无所谓地摇摇头，眼睛里又生气一丝希望：“若是我的骨灰尚在，请你们将我埋在沁柔的墓穴附近，让我守着她。”</p>

“成公公。”林知墨听出了他赴死的决心，不由心酸：“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走吧。”</p>

“不，我不会走。”成德恩望着漆黑的夜空，突然笑了下，“我要一直守着她。”</p>

无论生死，都要伴随在她左右。</p>

林知墨和章凌寒按着令牌，悄悄地往宫门走去，而成德恩却独自一人走向坤宁宫。</p>

成德恩刻意放缓了脚步，在昏暗灯光下左右张望。</p>

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第一次进宫的时候。</p>

当时他惶恐地走在一群太监宫女中，无助而羡慕地看着四周，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前面一位宫女。</p>

从小的遭遇让他变得胆小怯弱又敏感，害怕地迎接对方的训斥。</p>

但那人转过头却对着他轻轻一笑，用手往旁边一指：“仔细走路，要是被公公发现了就糟了。”</p>

她的笑容让他看得有些痴，而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p>

当他在内务府因为学得不够好被罚跪晕倒后，也是她把他扶起，偷偷地递给他一个馒头。</p>

她的脸上仍然挂着浅笑，让人觉得很安心。</p>

“我叫沁柔，若是有不会的地方，你尽管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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