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夫将你视作棋子,自然不肯为你冒险,现在不同了,既然是自己人,费点儿心帮你一无妨。”地魔看出他的疑虑,解释到。
“日后你也可以在魔族里多听听,老夫护短可是出了的!”
想起惨死的族人……地关如此渴望下去,修炼神功都是为了报灭族之仇!
地关握紧藏在衾下的拳头,婉拒道:“多谢师父好意,我还是想亲手为族人报仇!”
“如此也好!”地魔并不恼怒,抬腿走出了院门。
走出很远,地魔喃喃自语道:“数个纪以来,老夫这一脉魔修一直在葬地避,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
山谷中央
中央祭坛上,地关用左手撕扯着略微干枯的右臂,脸上股股青筋爆出,眼睛瞪得浑圆,不消片刻便疼的汗如雨下。
尽地关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但他仍旧只是死死咬着泛白的嘴唇,愈发加大了撕扯的力道,想将右臂其生生扯断。
这正是地魔口子所说的救地关的法子,也是《木天功》中的修行法门——用兽臂替换右臂,既能截去魔气侵染的右臂,又能蕴养兽臂化为己用。
同时这也是修行木天功必经的一,移木,窃天功!
不远处的地魔冷眼旁观着一切,反倒是身后两战仆急得团团转。
仇褚住另一战仆,焦急地问道:“大哥,这也太残忍了吧,八岁,就是让我狠心掰断自己的胳膊,我也下不了手啊!”
“何况他还不单把骨头弄断,还得把筋肉一同撕裂。不同于利砍断,一咬牙就到了,一边感着生生扯断胳膊的痛苦,一边断自己的手臂,少有人能下得了狠手。”
另一战仆唤作大哥,明显成熟稳健一些。
虽然也在担心地关,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训道:“仇褚,你怎么蠢了。这小子要想住性命,就得修炼《木天功》中换臂的法门,所以这一必不可少!”
地魔面色上古井无波,像是自言自语般,解释道:“以《木天功》换肢体,修行者必自己去除残肢,不得借由外力!”
“这是必经历的,他要得到天功的认可!”
仇褚虽然道旁边俩人只是嘴硬心软,但一直看着两副故作冷漠的脸孔,他还是觉着气不一处来,走到一旁生闷气。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仇褚是心眼儿里看好地关,结果没想到主上和大哥两个人如此的狠心。
远处的地关发出闷吼,逐加大了撕扯的力度,丝丝血雾已从关节处喷出,发出“咔擦咔擦”的骨头碎裂声……
“咔啦”伴随着脆响,一阵难以忍的痛楚袭来,地关意识涣散,无力的的躺在祭坛内,气息逐渐衰弱……
……看着店铺里琳琅满目的吃食,苍云昊吮吸着头,扑到母亲怀里,撒娇道:“娘,我想吃那个!要吃好多好多,你帮我瞒着爹爹好不好?”
灵秀的女子牵着地关的手,满眼疼爱,揪着幼童的脸蛋儿哄道:“好,不过我们还是得给你爹捎带些去!昊儿,看你爹爹表面上生气,其实他背地里高兴得不得了,傻傻的偷笑哩!”
听到爹爹喜欢自己,孩童激动不已,“好!那我们赶紧卖了吃食给爹送去吧!”
……
“苍云昊!修行之来不得半分虚假,外力终无法就者,一切只有靠自己努力。”
身穿锦袍的精壮男子拿着棍,监督着演武场内的一男童扎马,一边监督一边训,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明白吗?”
男童举着几倍重于自己的木桩,由汗水滴落,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忘应道:“昊儿明白!”……
……敌来犯,巩卫圣地的卫城孤立无援,城主府数不的杀手包围;
众多家族护卫为了护孩童而死;
男子长剑在前方挡住敌人,浑身浴血;
女子抱着重伤的孩童,满脸泪,纵使般不舍地摩挲着孩童的脸庞,最后也将男童进了阵法,传送了家族圣地……
女子出蛇鳞软剑,纵身杀入人群,携手夫君赴生死,为孩童争一线生机……
“父亲,母亲孩儿错了……孩儿端木韵骗了,泄露了秘密……”
“……孩儿拼尽一切代价,为你们报仇……”地关面色痛苦愧疚,趴在祭坛上无意识地喃喃……
……
“本以为就是他了,终还是……”地魔叹了口气,准备离去。
恍惚间,地魔又忆起师父临终前告诉自己:终有一日,另一脉会不惜一切代价来送一颗种子,他的到来将唤醒魔族亡魂,预示着魔主的重生,或许也是族纷争的开始。待到那一日,为师这一脉就该出了……
……
“不!”眼前又浮现出爹娘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地关无力阻止,发出怒吼。
伴随着地关的怒吼,山谷上魔气汹涌云,盘旋着的魔气倾泻而下,灌输到到地关体内……
本已昏厥的地关以一个不可议的角度站起身,举止僵硬,眼神洞,满脸淌着泪水。
山谷上浮现出魔神虚,无尽岁月以来的一代代魔神残魂重聚,一同嘶喊:“魔神已至,万族灭绝!”
山谷上依稀可见昔日战场的投,重现魔族大军征讨万族的辉煌!
地关浑身腾起磅礴的魔气,他轻易地扯断右臂,面无表情地丢到了一旁。
断臂掉落到祭坛外,弥漫起浓烈的死气,气血迅干竭,化作枯骨。。
众人山谷内发生的异象所震撼,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地关缓缓转身,看着地魔,洞的眼神重聚起一丝陌生的芒,眸子中不见眼白,只剩墨绿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