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为什么贺南洲不行啊?”
祁落雪在听到他的问题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还在梦中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回答: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长姐你......离他远一点。”
她说着,突然用力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似乎是真的十分担心。
贺南洲听完却更是疑惑——她的长姐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呢?她的长姐到底是谁?曾经又和他有过什么样的渊源,以至于让她说出这样的话?
“落落,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
“不行......他会让你、让你......”
祁落雪的梦中突然变成了一片血红,是大婚当天的喜帕突然掉落在她的眼前,和喜帕一同落在地上的,还有长姐纤瘦的身子。
她虽然从为真正见过长姐死时的场景,可是却已经在梦里见过了无数次,可却还是每一次都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痛彻心扉。
“啊!长姐小心!”
她惊叫一声,猛地从梦中的醒来,睁开眼睛一看,贺南洲还坐在小榻上,手撑着脑袋在打盹。
她从惊厥中平复下来,伸手捂住心口,在看到他的瞬间,心中莫名地安定下来。
月凉如水,照在地上,空气中一片寂静凄冷。
她掀了被子,下床穿鞋,拿了一张毯子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给他盖上,又把屋子里的炭盆推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细细地凝视着他。
这个男人,还真的这么放心地在她的面前睡着啊,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