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温侯脸上浮现出不相信的表情。
“温侯!您驰骋战阵多年,几箭之后定能判明此计是否可行!”
“嗯!”吕布在赤兔之上点点头,“尔速速回城,看我破阵!”
这时激荡的琴音再次在城头响起,战鼓之声也转为急促短小,连赤兔也四蹄不断原地踢踏,打着响鼻随时跃动而起。
“驾!”温侯一声爆喝赤兔一步窜出十跃之地,只见他拈弓搭箭对着阵中一个暴露出胸腹的小校就是一击,刹那间箭似流星从阵中众士卒头上飞过,刷的一下插入那名小校的左胸。
赤兔继续绕着军阵左突右驰,须臾之间温侯已经射出八九支箭,除了三支箭被藤牌手拦住外其余几支都收割了一条生命,整个军阵开始不稳,尤其是外围没有盾牌的长枪手和校刀手更是两股战战心有余悸,心想着连校尉们都挡不住眼前杀神的飞矢,更何况我们呢。
“赶紧围紧了!赶紧围紧了!”阵中那名参谋大叫,“他就一个人,再射个十几箭他也会两臂发麻的!只要我们围紧了他就那我们没有办法!”
吕布左手提着龙舌弓,右手轻轻拈起一支雕翎箭策马来到阵前只有二十步之外的地面微笑道,“告诉爷爷,哪个想死的痛快些,某家的箭支必然让你当胸而过毫无痛苦!”
阵中的有弓箭手趁着这么近的距离射出箭来却被吕布接住,“哈哈哈!这是担心我没有箭了?那某家就先行谢过!送你上路!”
说着刚刚接来的箭支就被原路射回,弓箭手也被温侯的箭穿颅而过死在当场。
“哈哈哈哈!还有哪个?看到没,毫无痛苦!比身中数刃之后在营帐中一天一夜后死去要强多了,温侯这里还有箭,哪个再来领死!”
阵中的人凄然胆裂,城头的鼓声和琴声也不似刚才那般激烈,反而转为舒缓悠扬让人仿佛置身于青青草地间享受着拂面清风。
“不要乱跑!会死的更惨!”阵中的参谋看见阵型开始散乱,急的探出身子大喊道。
“领死之人来了!”电光火石间吕布的弓弦响起,那名聒噪的参谋已经伸出右手捂住脖颈,鲜血从指间不断涌出,睁圆了双眼用左手指着吕布的方向,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我吕奉先不想多杀无名之辈!你们还不跑?”龙舌弓再次拉开,箭尖指着阵前的长枪兵。
被箭尖对准的枪兵面色如土,一股骚臭之气从他胯下升起,“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扔了枪就跑。
“回阵!回阵!回……”枪兵身后的一名伍长高喊起来,又一支雕翎箭钉在了伍长太阳穴之上,话还没有喊完就一头栽倒在地。
“快跑啊!”伍长身边的几名身上被溅上脑浆小兵扔下枪就开始逃走,此时城头上的琴音鼓乐又从舒缓雅乐变成了凄厉之音,让人觉得好像夜雨之中狼哭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