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没有解释，只礼貌地微笑。</p>

生活中，确实总有一些趁火打劫之徒，但更多的是窘迫无奈。</p>

下了马车，康斯旦丁走向摩亨银行，只有一位安保人员。</p>

安保人员告诉康斯旦丁，由于瘟疫，暂时停止营业，至于什么时候开门，等待通知。</p>

康斯旦丁转而去了李诺雅早已搬走的公寓，期望能碰见李诺雅。</p>

李诺雅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彻底无影无踪。</p>

让人觉得蹊跷，又摸不得头脑。</p>

抱着尝试的心态，康斯旦丁再去一趟，北区，爱德华城堡。</p>

爱德华城堡，就像巨大无情的野兽，无情拒绝了康斯旦丁。</p>

康斯旦丁一时半会，兴起爬进去看看，但墙太高了。</p>

顿时，康斯旦丁第一次觉得爱德华城堡的墙，高得有些难以理解，高得让人恼火。</p>

康斯旦丁想打听一下，也没有所得。</p>

无可奈何。</p>

康斯旦丁只能落空返回南区。</p>

回来之时，暮色已晚。</p>

在暮色里，隐隐约约，康斯旦丁见到了一只黑色的猫咪，眼神是那么温柔，像极了歌莉娅。</p>

</p>

是歌莉娅。</p>

就是歌莉娅。</p>

康斯旦丁十分肯定。</p>

除了歌莉娅，没有人会这么机灵温柔。</p>

康斯旦丁追了过去，拐了几条巷子，到底还是丢失了歌莉娅。</p>

可能是康斯旦丁的错觉，又有可能是真实的。</p>

但姑且是，歌莉娅还找不到回来的路。</p>

歌莉娅陪伴了康斯旦丁十七年，还是那么年轻。</p>

但康斯旦丁对歌莉娅的感情，与日俱增，如同银杏树一样极其缓慢生长，却是坚韧不拔，这似乎不符合“获得力量的代价”这个要求。</p>

或许，歌莉娅是一只猫，猫不是人，应该不算。</p>

只是，康斯旦丁已经把歌莉娅视为人，平等，甚至更高的位置。</p>

失望，沮丧，疲惫。</p>

康斯旦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并带着这复杂的情绪，上了楼。</p>

开了锁，门下有一张沉黑色的纸片。</p>

康斯旦丁立刻打起精神，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时间18：27，不早了。</p>

康斯旦丁赶紧把它灼热，内容没有变化。</p>

4月的第二次任务，晚上8点，到达教堂。</p>

康斯旦丁关了门，走进浴室，把纸片烧成灰，按下马桶，一冲为净。</p>

洗了一下手，到镜子前，整理一般。</p>

马不停蹄地赶去教堂。</p>

在等马车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是在晚上8点之前，赶到了教堂。</p>

康斯旦丁推开门，走进教堂。</p>

神父面色红润，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似乎并不受瘟疫影响。</p>

看样子，神父还能活一段时间。</p>

“晚上好，康斯旦丁。”</p>

神父一如过去的“真诚”相待。</p>

“晚上好，神父。”</p>

康斯旦丁边走着，边回应，边观察一下教堂。</p>

教堂除了他与神父，没有第三者。</p>

不用多说，拉尔夫斯又迟到了，百分之一百的事。</p>

只是拉尔夫斯，还能来吗？</p>

拉尔夫斯的病，是黑疽病，这种病毒，极度剧烈，如同烈火一样，即刻把人烧死，轻而易举。</p>

拉尔夫斯，不见得会有多乐观。</p>

现在，只能等一等。</p>

只是，拉尔夫斯，这个上帝都不会保佑的异教徒，还活着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