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她认识他。</p>

听着这口气，康斯旦丁再一次把所有见过的女性回忆一边，还是没有印象。</p>

似乎，她认识我。</p>

但就是想不出来。</p>

看样子，她也没有恶意。</p>

只是，她是谁？</p>

她到底是谁？</p>

康斯旦丁冷静地想着。</p>

最后，白妮朱兰还是泄气了。</p>

白妮朱兰对康斯旦丁无可奈何，只好头疼地说：</p>

“做好别动。”</p>

白妮朱兰俯过身，胸脯靠在康斯旦丁的脸前，对着康斯旦丁的耳朵悄悄地说。</p>

康斯旦丁眼睛猛地一瞪，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p>

“康斯旦丁先生，以后再告诉你，如果现在你答应我，我就是告诉你。”白妮朱兰说完，站了起来。</p>

“你是谁？”康斯旦丁还问。</p>

“康斯旦丁先生，你真是一个悲伤的人，这么善忘啊，真替你感到悲伤。好了，我是一个好人，就再次告诉，我叫白妮朱兰·白伊·亚。”白妮朱兰盯着康斯旦丁，撩了一下长发地说。</p>

“白妮朱兰·白伊·亚。”康斯旦丁喃喃地重复一遍。</p>

“对，就是这个，你念得很正确。可惜，没有什么奖励给你，祝你好运吧。康斯旦丁先生，再见。”白妮朱兰说完，有意无意看了康斯旦丁的左手，不回头地走了。</p>

她怕自己多看几眼就舍不得走了。</p>

谁叫康斯旦丁就是这么一个混蛋，让人又爱又恨呢？</p>

“再见！”康斯旦丁望着白妮朱兰的背影，喃喃告别。</p>

这个背影，很熟悉！</p>

这个人，像是在哪里见过，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油画里，一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p>

康斯旦丁望着已经没有白妮朱兰的空荡荡的空间，终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p>

白妮朱兰走后，康斯旦丁再陷入沉思，直到被一道胖乎乎的声音打断：</p>

“喂，伙计，在想什么鬼？”</p>

这个声音这么粗狂，鲁莽，不言而喻是拉尔夫斯。</p>

康斯旦丁被拉尔夫斯惊醒，用双掌的手心揉揉脸，让自己恢复过来，不再沉思熟虑，再说：</p>

“没有什么。”</p>

康斯旦丁永远最多的一句就是没有什么。</p>

康斯旦丁不会解释那么多，太麻烦了，特别是多嘴多舌的拉尔夫斯，最不愿意跟说那么多。</p>

取笑拉尔夫斯几句可以，但其他的就不必要了。</p>

“没有什么？相信你，才怪！”拉尔夫斯很聪明，但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p>

因为康斯旦丁不会告诉拉尔夫斯。</p>

转而，拉尔夫斯拿起一瓶第八号威士忌，扭开盖子，“汩汩”一饮而尽。</p>

“呃！”</p>

拉尔夫斯打了一个嗝，再说：“走吧，今天，这个地方有点远，边走边说。”</p>

“好，走。”康斯旦丁站了起来。</p>

软皮座椅热乎乎。</p>

拉尔夫斯把剩余的两瓶第八号威士忌塞进内衣袋，两人走了出去。</p>

天空灰得很黑，北风怒号。</p>

遥远的角落。</p>

响起寻常又不寻常的声音：</p>

“砰砰砰砰……”</p>

枪声不断。</p>

康斯旦丁停住脚步，驻足而听。</p>

康斯旦丁知道，那里血流成河，这就是代价。</p>

成年人的世界，往往没有“知错能改”的机会，也不会有小孩子幼稚的善恶观——错能改善莫大焉。</p>

没有强大的实力背景，不要嚣张，就是有，也不要嚣张跋扈，因为不会有人宠着犯错。</p>

犯错的代价很大，特别是凯撒里德大陆，是一个杀手的世界，一个不平等的世界，一个没有秩序的世界。</p>

看似风平浪静，那是没有碰到暴风雨，所以，人为谦虚，低调，自律，一点好。</p>

康斯旦丁竖耳静听，宛若雪人一样。</p>

“怎么了？”拉尔夫斯又问。</p>

“没有什么，走了。”康斯旦丁说道。</p>

两个人淹没在寒风里。</p>

背后枪声不断。</p>

“砰砰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