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比翼鸟的形象已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了,闭眼都能画出它们的样子。"
米一帆跪爬在熊远伟岸的肩背前一笔一笔认真画起了那一目一翼的比翼鸟来。熊远已经起了鼾声。
米一帆的绘画基础不错,那只比翼鸟在她的笔端仿佛活了一般静立在男人熟睡的臂膀上等候着它的伴侣。望着栩栩如生的鸟儿米一帆激动起来,她对着镜子在自己的肩膀前开始画另一只比翼鸟。但是她有个构思上的失误,她这一只比翼鸟和熊远肩膀上的比翼鸟无论哪种姿势都无法放在同一个画面上更不能相依起飞。
难道这是天意?一种不安扰乱了她的内心,让她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她扔下笔去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倒了一杯一饮而进。虽然认识熊远是受表姐冷颜指使但她是真心爱上了这个男人,即使有一天他知道了他们的偶遇是一个局,即使他因此不能原谅她,她现在也要尽情地爱。米一帆抹去泪水走到熊远身边,望着他含满笑意的脸俯身深情地吻了上去。她紧紧依在他身边开始重新画起比翼鸟……
突然一种刺入皮肉的疼痛让熊远从一个遥远的梦境醒来。
"亲爱的,有点疼,你忍得住吗?要不我给注射一针麻醉药?"
"一点皮肉之痛算不得什么你尽管纹好了。"
"你刚才明明颤抖了一下。"
"那不是因为疼,是我在梦里正抖动翅膀穿云呢。"
"和谁?"
"当然是我的米米。"
熊远在经历长久的刺痛后从镜子里看到两只振翅欲飞的比翼鸟紧紧相依在他和米一帆的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