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上车后,缪佳人为她整理了下破损的衣服。那女孩用惊慌地眼神看着缪佳人。浑身颤颤巍巍地,眼中流着泪水。
缪佳人温和地对女孩道:“小妹妹,不用怕,坐下把你的身世告诉我?我会帮你回家和亲人团聚!……”
那女孩一听帮她回家,立刻哭不成声,哽咽着立刻就在车上,给缪佳人跪下道:“谢谢好心的姐姐!…”
缪佳人把女孩扶起,让她坐下,女孩哽哽咽咽的慢慢平复了。给缪佳人讲了她的身世。那女孩道:“我叫既济,父亲是长兴县的县令。几个月前,啸聚山林的土匪刘大麻子,纠集八百多名山贼,抢了长兴县的库银十万余两,在我给奶娘回府的路上。让刘大麻子看上,他杀死了奶娘。把我一并抢走。”
既济说着又流下泪来,用手擦了把泪水,继续道:“刘大麻子抢我,要做他的压寨妇人,可还没有回到山中。一个恶狠狠的刀疤脸,和他的手下,在刘大麻子不备时,从后面刺了他一刀。为了十万两银子双方打了起来。我趁他们打斗,逃了出来。见路边有一小店,我就哀求店主送我回家。许给他银子。可那想到这黑心的店主,把我买给了人贩子。”
女孩既济、长叹了口气接着道:“……当时正好沈家大管家去买丫头,我又被沈家买走。”
她看了眼缪佳人继续说:“既济命苦,原本想做沈老太的丫头,等有机会通知爹爹。可没想到在去沈家堡的路上。那赶车的人是个赌徒,赌房中、赌输了钱财。他就把我们四个丫头和车辆马匹全都卖了。才还清赌债。自己又碰破了头。赶回沈家堡去了。回去对沈家说,路遇到山贼。人、车辆、马匹、全被劫走了!……”既济小姐说着又流下泪来。
缪佳人一翻安慰,就对牵马前行的赵乾说:“相公,是你大哥他们要找的既济小姐,长兴城,城主的女儿?…”
赵乾高兴地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怎么通知大哥他们哪?……”
缪佳人对既济小姐道:“既济小姐,你可认识奔雷手呼延震?…”
既济小姐眼冒精光,眼瞪得很大道:“我当然认识
呼延叔叔!是我爹爹的好兄弟!……”
缪佳人忙道:“刚刚从城主公子手中把你买来的人,就是你呼延叔叔的仁弟赵乾。也是我的男人。他听你呼延叔叔说起过你、既济小姐。也是天意吧?当你说到‘既济’二字时被他听到。这才救了你。说起来也算你自己救了自己吧?”
车厢内既济小姐一阵痛哭,流着泪继续道:“我和另一个女孩被一富商买走,把我们两个带来这南城。那富商的老婆是个妒妇,对我们非打即骂。同时和富商争吵不休,富商老婆趁富商出门,就把我们两个二十两银子又卖给了人贩子。”既济说着撸起袖子,掀起后背的衣服。给缪佳人看手臂上和背上被打的疤痕。几个月来既济小姐受的磨难,得以充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缪佳人搂着她,安慰着。
既济小姐在缪佳人的怀里,经过几个月苦难历程的既济小姐,终于像遇到了亲人一样。痛痛快快、毫无顾忌地哭了一场。为她自己多舛的命运,也为所受的苦难。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今后的幸福看到了希望。……
她们在车中说着话车已停下,赵乾对缪佳人道:
“佳人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好地,赶车的车把式?如有我们要两个你看行吗?今后不在叫猿猴赶车了?省的到那里,都说我是耍猴的?……”
缪佳人“咯咯!…”地笑着说:“说你是耍猴的怎么了?谁愿说什么说什么?你理会这些做什么?…”她说着,赵乾和那带路的中年人,已经走了很远了。
赵乾和带路的中年,来到一个很大的木笼边停下,木笼中有四五十个待售的男佣。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木笼中。
就听中年人高声喊道:“高长腿,有客人要买佣人,有没有会赶车的?”一个低矮个子的壮汉赶忙走来,此人走路轻快矫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武功高手。说是高长腿,其实他双腿粗短,上身长大。